我其實也有懷疑過,這個魏塵是假的,可我們剛剛這個隊伍裡,沒有魏塵。

他聽見我說話,就抬頭看了我一眼,雖然只有一眼,但我卻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厭惡。

我愣在了原地,他從來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原本我有很多話想問,忽然之間就什麼也問不出了。

我吐了一口血唾沫說

“他是假的,是洞女,就跟我們在古塔看到的是一樣的,你看不出來嗎。”

我剛想說陰璽在我身上,卻看到那個假的我手裡正握著我的陰璽,我才回憶起來剛剛被打飛的時候,陰璽已經掉了。

那個假的白名拿著陰璽衝我笑。

我瞬間啞然,但想到陰璽只有我會用,就跟魏塵說那假白名無法血飼。

那假的我對魏塵說借他匕首一用,魏塵將匕首遞給他,他舉起手腕就準備割。我看到這就心說糟糕,這是我的行為習慣,我跟魏塵都經歷過。

果不其然,魏塵扼住他拿刀的手說

“不用了,我信你。”

看到這我忽然有種無力感,我不知道該如何向魏塵證明我是我,只能跟他說,我才是真的白名。

但他不為所動,只是將匕首換回了右手,我心裡瞭然,他已經認定那個白名才是真的了。

這一刻,我在想,如果等我死的時候,魏塵才發現了我是我,他會不會難受。

想著,我就苦笑了一聲。

讓我對付魏塵我壓根沒有勝算,這是必死局。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可以死,但不會認輸。心裡已經在盤算跳下石臺,躲避魏塵攻擊的機率有多大了。

正想著,眼前人影一閃,他已經到我跟前了,直接將我踹下了石臺。撞在了銅鼓之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這一下撞的不輕,直接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我心說,媽的,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有勁。

這一下比前面那次重很多,我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發現爬不起來。

他在高臺之上俯視我,眼裡全是陌生與冷漠。

我在石臺之下仰望他,看著看著我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就紅了,我猜我現在的樣子應該很狼狽。

他見我笑很是不解

“你笑什麼。”他問。

我掙扎坐了起來,想給自己點支菸,也許這是送我上路的香,但一摸口袋,發現煙掉了,只能嘆口氣說

“我笑我自己,死在你手裡比死在怪物手裡好。”

說完又說了一句

“動手吧,殺了我!魏塵!”

最後那句,我是喊著說出來的,我說不上來我現在是什麼感覺,也許是覺得自己可笑。

他將我甩回石臺之上,又拎著我面對墓門跪在石柱之前,我心說要殺就殺了,還要搞個儀式?

然後他就準備對我來個經典割喉動作。

這動作我太熟悉了,那個女魅就是這樣死的。

那個假白名衝我笑著說

“下輩子好好做人”

我似乎並不想繼續跟他鬥嘴,他贏了。

我不想閉眼,就想看看魏塵想怎麼殺了我。就在魏塵的匕首即將劃過我脖子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閃過,我連來人都未曾看清,魏塵就飛了出去。

然後一雙冰涼的手就敷在了我的眼睛上,耳朵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閉眼,別怕,是我”

說完就感覺身側風吹而過,一摸人已經不見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內心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魏塵?

兩個魏塵?這時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真的中招了,可那洞女沒有見過魏塵,為什麼會幻化成魏塵的樣子,手裡還有他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