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把頭在半路的時候跟我們道了別

說以後要是有好貨要出,可以找他,絕對價最高。

回杭州以後,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而我則帶著魏塵回到了家裡。

錢隆最近有了點老闆的樣子,認真的忙生意,所以都回來的很晚

我給魏塵做了頓晚飯,我記得他第一次來我家,就是來吃飯的。

我做飯的時候,他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透過隔斷的玻璃看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晚飯的時候我說

“以後你回來,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可以來這找我。”

畢竟,我也不知道他這個人格,什麼時候會出現,魏塵自己有很多事情要辦,魏塵知道回來,他還不會。

他安靜的吃菜

“嗯”了一聲

吃完晚飯,我又帶他去周邊逛了一圈,好認識我這周圍的路。

散步的時候,他說

“設計圖,是我放的”

我愣了一下忙問

“你放的?”

怪不得他一下子就能找到正確的路線,又能立馬認出來是哪具青銅棺。

“受人所託”

“受誰之託”

“魏弦”

“魏弦又是誰”

他停下來看著我,

我是不是問太多了?

對他來說,他跟我之間,還是剛認識。

“魏本家的人,死了”他說

我點了點頭,在這件事件當中,他似乎比魏塵本身接觸到的東西更多一些。

我雖然很想說一句,要不你把你知道的寫下來,我拿給魏塵看。

但他就是魏塵,我要這樣說,就是在扼殺他的存在,畢竟他們是兩個獨立的人格,有各自的人生思維模式。

對他兩個人格來說,他們都是本人。

如果連我都扼殺了他的存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就沒有在意他的人了。

我到時候該怎麼跟魏塵解釋他有兩個獨立的人格,他追尋多年的疑惑,有一部分其實是來自於他自己。

我們倆又繼續往前走。

“那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經常莫名其妙出現在某些地方?”

畢竟他這個人格醒來的時候,可能是在某種極端情況下。

“不會,除了這一次”

不會嗎??

“打個比方,就是說你是在洞裡睡了一覺,醒來還在洞裡?是這樣嗎?”

他嗯了一聲

我忽然意識到,他以前每次出現,都是在固定環境下,被人特定刺激了以後才出現的。

所以他只會以為自己睡了一覺,那一覺醒來,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不會覺得奇怪嗎?

周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會覺得好奇嗎?

“那你周圍環境發生了變化,不覺得奇怪嗎?”

想著我便問了出來。

“沒什麼意義”

我一下子沒聽懂他說的這句話。

沒什麼意義?周圍變化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嗎?所以他也並不在意?

“這個世界的一切,似乎都與我無關,我也找不到我存在過的痕跡,也許我本就不存在,在意,也沒什麼用。”

他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留不住任何東西,已經習慣了,就跟魏塵本身是一樣的,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

他能活下去也都是為了追尋身上的秘密,只不過魏塵本身還得追尋他自己記憶的問題。

我心說那他們兩個有一個不想活了,豈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