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最終的解釋讓我們都瞬間感覺脖子一涼,這種還需要搭上自己性命的陣法,我和本心都覺得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有勇氣去觸碰。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個洞還能過夜嗎?”我擔憂的看著呂方。

“目前來看這個陣法還沒有被破壞,也就是還沒有失效,一會我在沿途在佈設一些警戒的機關,應該問題不大,而且現在出去肯定天色是全黑了,貿然在盆地中行走也會有危險。”呂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解釋。

看著眼前這個詭異的石室,我們三人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刻就轉身沿著過來的路線往回走,一路上呂方也用隨身帶著的紅繩佈置了好幾道防護措施,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隻要有什麼異動,呂方在一兩公里之內都能敏銳的察覺到。

走到洞口,之前我引燃的那個火符早已經燃燒殆盡,呂方又重新打出了一張,火符燃燒的瞬間,我們看見在洞口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立刻消失在了洞外的迷霧之中。

“誰……”本心脫口而出,隨後便要起身去追,結果卻被我一把抓住。

“這盆地不可能有其他活人,不要貿然衝過去。”呂方一邊說著一邊站到洞口四處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今晚我先守夜,然後你們兩個一起守後半夜。”呂方對我們說道。

我點點頭,雖然心中十分的焦急,也不知道雲雀現在身處何處,是否危險,但是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急切就把呂方和本心置於危險之中。

簡單的吃了些乾糧,我也沒有再打坐,在山路上整整急行了一天,也確實有些疲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石我便靠在洞壁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糊的睜開了雙眼,心中想著是不是該換呂方過來休息了。可是四下看去,除了和我靠在一起的本心還在打著呼嚕以外,呂方卻全然不見了蹤影,符咒的火光還在微弱的跳動著,感覺不多時就會熄滅,我見狀立刻又從腰間摸出了一張符咒續上。隨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呂方的身影,洞口白色霧氣環繞,兩三步之外基本上是看不到任何景象,又回過頭看了看洞壁的深處,自從下去那會點亮的符咒燃燒完了之後,就一直都是黑洞洞的,宛如是一張隨時可以吞噬掉一切的巨口。

我輕輕的搖了搖還在睡覺的本心,他睡眼惺忪的看看我,又擦了擦嘴角那掛著一半的口水,疑惑地問我:“是要起來守夜了嗎?”,隨後他又四處張望了一番:“師叔呢?他去撒尿了?”

我搖搖頭:“我已經醒了十幾分鍾了,醒來他就不在這裡了,就是上廁所,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離開視線的。”

本心這才清醒起來:“我靠……失蹤了啊?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目前也不清楚,只能先等到天亮再看。不過以呂方的身手,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然而,就在我和本心研究著各種可能的時候,一陣犀利的嗖嗖聲劃破了夜空,向著我們所在的位置襲來。

“當心!”我話音剛說出口,就已經從左手中凝聚出一個屏障擋在了我和本心的身前,同時一根根黑刺也劃破了洞口的白霧,直接撞擊在手中的屏障上,砸出了一陣陣波紋。隨後那黑刺便化為了一股黑煙消失在空氣之中。

“嘿嘿嘿嘿…………”黑暗中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笑聲,白色的霧氣也被攪動的泛起了一個個旋渦,彷彿其中有著什麼物體在不停的來回穿梭著。

也許同樣是出於對這洞中深處那個存在的畏懼,外面的東西一直不停的在洞口徘徊,但是並沒有任何想要突入洞中的意圖,只是不停的向我們飛射著黑刺,撞擊著我撐在手中的屏障。

“奶奶的,欺人太甚,跟我玩兒陰的,真以為我好欺負。”本心縮在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