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笑著搖搖頭,將手伸到乾隆的面前,一臉的傲嬌,“沒事,我沒傷到,我想親手摘給你。”

說著,她微微頓了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道,“其實我更想親手做給你,可是弘曆你知道的。

也不知道為何,學別的我都能學得很快,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騎馬射箭,只要我用心,總能略通一二。

可唯有這廚藝,我似乎真的沒有天賦。”

提及此處,她不禁回想起往昔那狼狽的一幕,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絲苦笑,“你給我做的紅燒魚,那滋味讓我回味無窮,我也心心念念想親手給你做一回鮮花餅,讓你嚐嚐我的心意。”

說到這兒,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怯意,“可是我真的不敢再試了,那一次,我差點把養心殿的小廚房給燒了。

還好宮人們發現得及時,七手八腳地把火撲滅,要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仿若那驚險的場景就在眼前重現,眼中還殘留著些許後怕。

這一番質樸又飽含真情的話語,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毫無徵兆地直直劈入乾隆的心底深處,瞬間點燃了他內心潛藏已久、洶湧澎湃的情感。

乾隆凝視著雲兒,那目光中的寵溺與愛意仿若決堤的潮水,鋪天蓋地、洶湧而來,浩瀚得似能將她整個人都瞬間吞噬。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這濃烈的情感哽住了咽喉,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乾隆聽到雲兒那帶著幾分嬌憨與遺憾的話語,心頭猛地一揪,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拉扯。

他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無妨,雲兒不會,朕會就行,雲兒若是想吃,朕今晚便給你做紅燒魚,好不好?”

蕭雲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關切,“不要,你的右臂還傷著呢,我若想吃的話,等你傷好再給我做吧。”

乾隆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寵溺至極的笑容,輕輕抬手,撫摸蕭雲的髮絲,卻又怕柔聲道:“好,雲兒想吃,朕隨時都可以做。”

頓了頓,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深情,再次開口,“改日朕再去多學幾樣,現在朕只會做紅燒魚,雲兒還想吃什麼,告訴朕,朕去學。”

蕭雲心頭一暖,眼眶微微泛紅,她再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要了,弘曆,平日你處理政務就已經夠忙了。

剩下的時間,咱們兩個不要把時間放在做飯上,反正養心殿有御廚,你偶爾給我做就行,不用天天。”

她深知帝王的責任與忙碌,不願因自己的私慾過多佔用乾隆的時間。

乾隆卻仿若被愛衝昏了頭腦,毫不顧忌地說道:“為了你,朕願意。”

那語氣堅定得如同磐石,不容置疑,彷彿在他眼中,這世間唯有蕭雲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最為重要,其餘的一切,都可暫且拋諸腦後。

皇后坐在一旁,脊背挺得筆直,仿若一尊歷經歲月沉澱的玉像。

她盡力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安靜得如同這御花園中的一抹背景色。

可皇上的話語卻如同驚雷,一聲聲炸響在她的耳畔,令她心中震撼不已。

她本就心中有所猜測,此刻聽著二人的交談,心中的疑慮徹底消散。

看來皇上果然是去御膳房為云云學做菜,而且她敏銳地聽出來了,即便皇上右臂受傷,行動不便,還是為云云做了紅燒魚。

這要是被旁人知曉,在這宮規森嚴、等級分明的深宮裡,恐怕會掀起驚濤駭浪吧。

但此刻,於皇后而言,她望著眼前這對情深意篤的璧人,心中卻出奇地平靜。

曾經的一切仿若過眼雲煙,她清楚地意識到,皇上的心從來不屬於她,從前未曾擁有,現在乃至以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