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面色冷峻地看著弘曠,手中拿著筆墨,不容置疑地說道:“在此簽字畫押吧!”

弘曠顫抖著拿起筆,在那紙上緩緩落下自己的名字,彷彿每一筆都帶著他無盡的懊悔與絕望,簽完字後,他被暫時關押在了暗衛那陰森的地牢之中。

寒星則一刻也不停歇,他身披星月,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養心殿外,夜風呼嘯,吹起他的衣角,他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尊堅定的守護者。

第二天,晨曦如輕紗般籠罩大地,朝堂的時辰已至,乾隆從床上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偏殿換朝服,他的動作優雅而莊重,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彰顯著帝王的威嚴。

當乾隆剛從偏殿出來,寒星便如閃電般衝到他面前,單膝跪地,聲音中帶著急切與恭敬:“主子,已經審出來了,那王傑是八爺的人,弘曠的證詞在此,他和十爺只是有些憤恨不平,背後並無其他主使,也沒有亂黨的痕跡,奴才已經仔細查過了。”

乾隆聽後,雙眉微微一蹙,那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深處,倏地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複雜情愫,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將那份供詞以及名單牢牢攥於掌心之中,彷彿生怕它們會憑空消失一般,隨後,只見他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猶如一陣疾風般向著朝堂大步走去。

朝堂之上,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沉重得好似鉛塊壓頂,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乾隆面色陰沉,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他端坐在龍椅之上,不怒自威,目光冷冽如刀,直直地掃向下方的群臣。

此時的王傑,依舊沉醉在自己編織的虛幻安全網裡,天真地認為乾隆歸來數日卻並未對此事加以追究,那麼這件事情或許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他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成功躲過了一劫。

然而,就在他暗自得意之時,乾隆猛地一拍案几,“啪”的一聲巨響,打破了朝堂上死一般的沉寂,緊接著,乾隆霍然起身,從袖袍中掏出那份被他緊握多時的供詞和名單,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王傑見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臉上的血色剎那間褪得一乾二淨,變得慘白如紙,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乾隆龍顏大怒,高聲喝道:“王傑,你可知罪!”這聲怒吼如同驚雷炸響,迴盪在整個朝堂之上。

王傑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口中連連求饒道:“臣知罪,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但乾隆絲毫不為所動,大手一揮,厲聲下令道:“來人吶!將王傑即刻拖出去,斬首示眾!”

隨著這道旨意下達,侍衛們迅速上前,如狼似虎般地將王傑架起,拖往刑場。

與此同時,弘曠供出的那些人,一個個也都被乾隆點名問責,他們有的瑟瑟發抖,有的則癱倒在地,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風,乾隆逐一宣佈對這些人的懲處決定,或革職查辦,或流放邊疆,絕不姑息。

一時間,朝堂上的大臣們皆噤若寒蟬,人人自危,他們驚恐萬狀地望著乾隆,眼中滿是慌亂與恐懼之色,特別是那些曾經與王傑等人有過牽連的官員,此刻更是心如死灰,內心被無盡的絕望所吞噬。

朝堂之上,大臣們皆瞠目結舌,彷彿剛剛從一場迷濛的夢境中甦醒過來,他們這才深刻地領悟到,皇上雖初登大寶,但他行事的手段卻如狂風暴雨般凌厲而迅猛,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甚至是恐懼。

真的不能小覷了這位年輕的帝王啊!短短几日的時間,他就好似擁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神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查了個透徹明白,水落石出,每一個環節都在他那深謀遠慮的掌控之中,其智謀與果敢當真令人驚歎不已,難以企及。

朝會過後,乾隆步伐沉穩地回到養心殿,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