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安點頭稱是,但心中並沒有過多擔憂,處於同境之中,他不會畏畏縮縮,他們要敢來,那便看看殊死誰手了!

“除此之外,莊弼那也要注意,我聽司無邪那老鬼說,莊弼曾到你府中以氣勢壓你?是不是後山之事被他發覺?”莊弼接著說道,一個結丹境可不能小覷,他知道李臨安不畏懼同境爭鬥,但築基如何能跟結丹比!

鍾元真可是知道,莊弼曾跟鐵山一道,在後山守了一月有餘!

一個結丹境能浪費一月時間,絕對不可能是‘同門之誼’,況且莊弼是什麼人鍾元真也不是沒有耳聞。

能讓他空耗時間,只有‘利’能打動他,這難免牽扯到李臨安身上。

想到這鐘元真忍不住感嘆,李臨安這兔崽子,難不成與他的生長之地有關?聽聞凡俗界的下層凡人,一有不滿便拉幫結派將當權者推翻,自己當王者,絲毫又沒上下尊卑之說。

這也和實力之差有關,放到修仙界,大修士縱橫天地,下層修士再不滿又能如何,強者反掌之下便能伏屍百萬!

李臨安這小子倒確實是不安分的,一個煉丹師竟和兩位結丹境的弟子、後人為敵,殺一個重傷一個,起初聽說的時候可把鍾元真驚住了。

小子好膽魄!

也怪不得他能說出‘爭’這種感悟,李臨安骨子裡也是個鋒芒畢露的少年啊,鍾元真暗歎道。

李臨安目光微凝,莊弼確實是個麻煩,如果他殺來,但且不論是否影響他做任務,一個結丹境的覬覦,那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萬樅之前一絲力量餘波掃過,李臨安便靈甲破碎,身受重傷,完全沒有匹敵的可能。

李臨安想了想對鍾元真說道:“鍾老,您可否將我外出之事保密,只要不傳到莊弼那,那自然可將這個威脅排除。”

鍾元真一愣,不高興地道,“作為總管,我怎麼會將自家丹師外出的資訊外傳,你小子這是在埋汰老頭子我啊!”

李臨安知道失言,苦笑道,“您瞧我這張嘴,是我思路不周了,既然資訊傳不出去,那便不擔心莊弼會來截我了。”

“哦?你竟有這種自信?”鍾元真眉頭一挑,好奇之下正欲詢問,突然他想到了鐵承業之事,李臨安能在鐵山毫無察覺之下返回宗門,那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不過此事堂主陸星淵都沒有過問,鍾元真也便止住了口舌,畢竟是李臨安自己的秘密,事關修行,不說為好。

是以鍾元真點了點頭,“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便不多說了,你回去還可把閉關的牌子掛上,混淆視聽也是極好的。”

李臨安笑了,您老可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一老一少又聊了聊,李臨安拿了些火鍋底料給鍾元真,可把老爺子興奮壞了,思來想去決定便宜司無邪那老鬼,跟他一同喝口小酒!

報備完畢,李臨安又在水月樓出售了不少丹藥,其中有些是他自己煉的,有些則是萬家庫房的,那一堆丹藥價值不低,但是不能一下子出售完,免得造人起疑。

李臨安考慮或許可以到風雷城將丹藥出了,換成靈石到時候也可以把賬還上,還可以以‘掙外快’將此事隱藏過去。

是日晌午,李臨安再一次離開宗門,聽潮居外又掛起了閉關的牌子。

同日,赤雲山莊驚變,黑氣瀰漫,血煞滔天!

李臨安已經在去往風雷城的路上,對此一無所知。

……

風雷城,雲家。

原本熱鬧的宅邸此刻冷清而寂靜,正堂中擺著六具棺材,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少女席地而坐,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棺槨,一言不發。

正堂外一行十數人手持刀劍時刻警惕的盯著四周,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諸多屍體,顯然經歷了多次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