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聞言,神色微變,但僅是一瞬,旋即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她冷哼一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玄苦,你不是本皇託付在地藏千佛寺照看聖僧太子的嗎?怎能讓太子誤入歧途,聽信旁人妄言,破壞母子之情?”

她將太子的質問,歸咎於他人挑唆。

好一招移花接木。

玄苦大師聞言心中明瞭,立即回應:“聖僧太子本性純良,只可惜被佛家邪僧曼陀羅所惑,老衲雖盡力阻止,卻難阻其以學法為名,行亂性之實,致使邪僧玷汙了太子的心靈,導致他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望太后寬恕。”

曼陀羅聞言,怒火中燒,手指向玄苦,怒斥道:“老和尚,話不可亂說,什麼邪僧,什麼亂性為實?你難道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戒律?莫非多年修行,都成了泡影?”

說罷,正要舉拳暴揍玄苦大師。

聖僧太子抓住怒不可赦正準備暴揍玄苦的曼陀羅,他看向皇太后,笑聲中帶著幾分苦澀:“哈哈哈....本皇決定不登基時才不過十四歲,那時還未拜師啊。教我小心太后,不要登基,努力學法,出家為僧,到十八歲以‘禪讓’藉口試探母后狼子野心,正是我父皇臨終前的囑咐。”

聽到這驚人的秘密,皇太后的臉色變得鐵青,殺意湧現,但她依然保持著鎮定,冷冷地說道:“原來太子早有預謀,看來,本皇遲早也要將皇位拱手相讓,讓你正式登基。呵呵呵...那本皇給予四神宗與七邪門的美好安排,豈不是都成了泡影?”

皇太后這一招,將問題拋給了四神宗與七邪門,讓他們陷入要立即選擇站隊的境地。是要堅決站在皇太后那一邊以獲得賞賜,還是要追隨聖僧太子以枉正統,立即便要表態。

太乙真嘿嘿一笑毫不猶豫地說道:“太子,你身處七邪門,這裡盡是邪魔外道,偶一不慎,被妖孽殺掉吞吃了,跟神宗四聖同歸極樂,那便休說皇位,恐怕連骨頭也不剩一根呢。”

太乙真言辭連哄帶嚇,威脅之意昭然若揭,毫不顧忌聖僧太子的身份。

玄苦大師與旁邊的毛老道、壽命長老對望了一眼,也適時開口:“我們四神宗的主要任務是保護皇太后,未必能分身護太子周全。”

玄苦、毛老道、壽命長老三人同仇敵愾,玄苦出言則代表其餘兩人均已預設。

這番話,等於間接表明,四神宗是在皇太后一邊的了。要是太子不簽下禪讓皇詔,便要與身旁十餘人一起對抗七邪門!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聖僧太子與曼陀羅、天誅等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皇太后見眾人均已表態,彷彿勝券在握,她指著小貴子手捧著的皇詔說道:“好皇兒,還是先開啟‘禪讓皇詔’看個明白,才作決定吧。說不定皇兒你會回心轉意呢。”

聖僧太子接過了皇詔,開啟一看,頓時大汗淋漓,睜大了雙眼。他怒喝道:“你竟膽敢冒我玉璽蓋印,你竟敢假傳皇詔?!”

聖僧太子將這假皇詔擲向一旁,淡淡地道:“但是,母后得不到皇兒親口下的口諭,也難令滿朝上下大臣心悅誠服,也難安萬民之心啊。”

皇太后對聖僧太子的話不置可否,點頭道:“這個當然,皇兒十四歲出家,多年來便是為了籠絡人心,如今聖僧太子乃全國民心所依附所尊敬,聖僧只要說一句誰是妖孽,恐怕千千萬萬人會為你唾罵打殺,聖僧彷彿便是神的化身。”

聖僧太子篤定地說道:“所以,你不敢殺我的!”

皇太后拿起小摺扇捂住嘴,笑道:“要是太乙真人的陰陽十八宮未突破第十宮,當然不能殺了太子。假如.......”

太乙真接過皇太后的話繼續說道:“假如現下只要他在陰月陰日陰時,吃了太子的心,便能隨意借屍還魂,要你下任何口諭,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