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呢?無論如何這個人都把那份感情延續至今。

“鬆開吧,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的事。”

可是斯內普沒有鬆手,不僅沒放還把另一隻手也拽住了。視線那樣直白,藏著許多沒有說出口的話。

——告訴她莉莉的死因,和那晚脫口而出的不是愛情是愧疚,甚至告訴她自己那顆不安亂跳的心,

也許現在正是好時機……

“我說,”

忽然的一聲,兩人同時一怔。

小天狼星已經忍了很久了。他站在棚屋前,眼皮直翻。“你們今天到底做什麼來了?待會是不是也要打一架?”

他衝艾瑞斯勾勾嘴角,“我倒是可以幫你的忙。”

今天事事都是不順的。

斯內普心情煩躁地取出藥劑,艾瑞斯就趁著此刻逃開了。

所有人進了屋子,黴味還是那麼重。撲起來的灰塵斯內普都替她擋下來,而盧平,仰頭就灌下了藥劑。

“怎麼樣,萊姆斯?”

帶著鹹腥味的液體一下肚,他立刻就感到了不同。

“我覺得……很好。”

藥效不像之前那樣猛烈,可是兩股互相爭鬥的力量還是讓人止不住虛弱。

他癱倒在一把瘸腿的破椅子上,“要是以後每次都能喝上一支,也許,也許,”

也許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小天狼星欣喜地把人扶著,看向牆邊,曾經的死對頭仍然臉色平靜,彷彿幫了大忙的人不是他。而站在一旁的姑娘還板著臉。

顯然幼稚的兩個人還在玩“我生氣了,你來猜”的遊戲。

他不耐煩地說:“喜歡過莉莉沒什麼不好承認的。那時候的年輕小子誰不會愛上漂亮姑娘?”

——你這個!

在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牙也咬起來之後,他接著說:“我只問一句話斯內普——要是我現在告訴你,我特別喜歡你身邊那個人,你會怎麼做?”

轟的一聲響!

空中只留下殘影。

有人被猝不及防地砸進牆裡,斷裂的木板尖刺一般扎進後背。

煙塵瀰漫中艾瑞斯只聽見傳出幾聲咳嗽,下一瞬又是痛哼。

“……你這個……狗屎鼻涕精!”

話音剛落黑袍子就衝了上去。

兩人戰力不減當年,你來我往,飛來飛去……當絨毛西服鑽出來,斯內普被撞到牆上,當斯內普把人揪回去,小天狼星感覺碎了兩根骨頭。

——恐怕這裡很快就會被夷為平地。

盧平絕望地躺在地上,任由那條瘸了腿的椅子被西里斯掄起來,砸個粉碎。

“他們一直都這樣嗎?”

他抬起臉,艾瑞斯就蹲在身邊,“還算好,這次沒用魔杖。”

“那如果用了魔杖?”

不等回答,塵土裡就有閃光呲出來。不知道是誰的衣角化成了飛灰,緊接著空氣裡帶上了野獸的粗喘。

“你們不要打架,”她懶懶地說。

回應是一道更加凌厲的咒語,和朝外飛出來的大黑狗。

爪子在地上狠狠刨了一下,小天狼星呲著牙又衝進去,下一秒艾瑞斯聽見悶哼,有人被狗咬住胳膊,撞了出來。

“斯內普!”

小天狼星死死咬著他,非要給這個不識好歹的人一點教訓。可他忘了身後站著的人曾經見過他的阿尼瑪格斯。

“小黑?”

斯內普皺起眉,瞪向他。還在這人心虛得立刻變回人身的動作裡明白了一切。那些消失的南瓜,和禁林——這個人根本就在逃亡的時候騷擾過霍華德!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