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川菜館的老闆姓陳,單名一個都字,就是那天在前臺下睡著的人。

兩層的飯店除了老闆外還有一名員工,他是川菜館唯一的廚師老王。

老王是個社恐,不愛說話,也不喜歡人家和他說話,非必要從不出後廚。

現在又多了兩名員工。

一個是川菜館吉祥物落渺,她的負責坐在前臺收錢,對客人說你好,慢走。

另一個是什麼都做的打雜工祁琛,打掃是他,送菜是他,收桌子是他,幫廚洗碗全特麼是他!

前三天祁琛和落渺的工作還是平分的,誰知第四天老闆出門,落渺暫時頂替他站在前臺,天小道蹲在門口搖尾巴,那天生意特別好。

陳都回來都傻了,一拍大腿就決定讓落渺當吉祥物(搖錢樹),還特許她帶貓上班。

上班一個星期,祁琛的幸福值左右晃動,又回到了﹣30。

週二晚上氣溫驟然下降,又下起了雨,落渺送完川菜館最後一桌客人,搬了一張小板凳和陳老闆坐在門口嗑瓜子。

祁琛披著雨衣送完外賣回來,瞥了陳都一眼,面無表情進門。

“妹子,你這男朋友不行啊。”陳老闆感覺自己不止被忽視,還被挖了一眼,無語地說,“不把老闆放在眼裡就算了,連這麼大的女朋友都沒看見。”

“他現在不是很喜歡我。”落渺輕飄道。

祁琛白天只有一點喜歡她,下班就是很喜歡,晚上就是最喜歡。

話音剛落,嗑瓜子的兩個人就感覺到死亡凝視。

他們同步回頭看到祁琛手裡拿著一件外套,臉色陰的可以滴出水來。

“冷,穿上。”

他惜字如金,把外套丟給落渺後就回去打掃了。

落渺接過外套,對著陳老闆做了一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的眼神,陳老闆聳了聳肩表示不理解,為什麼這種人能找到女朋友,他卻還是單身狗。

“是落小姐嗎?”落渺一把瓜子還沒嗑完,一個穿著西裝,看上去正兒八經的男人就走到她面前問。

落渺抬頭:“是我。”

西裝男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落渺,板著一張冷臉說:“我們家先生想見你,名片後面有地址,他明天在那裡等你。”

名片正面“祁禮”二字還是燙金的,落渺接過名片一看,後面寫著一傢俱樂部的名字。

落渺眉頭一挑:“沒錢,不去。”

西裝男臉色一凜:“讓落小姐去,自然沒有讓你買單的道理。”

落渺:“我是沒錢打車呀。”

好吧,是他會錯意了。

西裝男有點尷尬,他想起這兩天打聽到的線索,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他從錢包掏出一百塊,沉聲道:“夠了嗎?”

“回來的車錢呢?”落渺眨了眨眼眸,特別認真給他算了一筆賬,“我請假要扣錢的,誤工費呢?”

西裝男一怒之下把錢包五張紅票全給她:“夠了吧!”

他是頭一回碰到請人見面還找他報銷打車錢的人!

你怎麼那麼會算呢!

“謝謝。”落渺微笑接錢。

“明天晚上十點,過時不候!”留下一句話,西裝男撐傘走了。

落渺隨手把名片丟了。

“真要去?”陳老闆吃了一會瓜問她。

他不愛窺探別人的隱私,就是覺得來者不善,還是得提醒一下落渺。

“我沒答應,錢是大哥看我可憐自願給的。”落渺把白來的五百塊揣進兜裡。

讓她去她就去,祁禮哪來的臉呢?

“可以。”

陳老闆比了一個大拇指給她。

“話說,昨天下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