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病嬌,真的不是短短一兩個月就能治癒的。

瘋子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他的想法也不會因為某個人輕易改變。

祁琛在落渺的刺激下已經有了要積極生活的想法,可他也還是偏激的,暴戾的,他的心關著一頭不受控制的,隨時可能發狂的野獸。

落渺盯著被修築好的墳。

祁琛並不瞭解自己。

他毀掉墳墓的原因不就是找不到證據絕望了嗎,就連陳都都看得出祁琛所有舉動都在說自己非常在意這件事,偏偏他本人在自我欺騙。

若他真的不在意而就算了,可他在意,他想要啊。

所有的發瘋都是因為得不到,落渺怎麼能不幫他得到渴望的公平。

她垂眸,輕淡地說:“你說得對,你有很多復仇辦法,你也有本事讓人查不到你,我為什麼非要讓你選最難的路呢?”

祁琛眼睛一亮,幾乎控制不住的欣喜。

小姑娘終於想通了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非要選這條路,你要怎麼辦?”落渺偏頭問他,“我不想你殺人,我要阻止你發瘋,你罵我,打我,或者殺了我嗎?”

一雙乾淨的眼睛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打量,詢問,探究。

“我怎麼會對你不好呢?我是想順你的意的,可是沒有證據啊,渺渺。”祁琛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他像個幼兒園老師耐心地教導著不聽話的小朋友,“折騰這麼久還不懂嗎?證據,錢,權,這三樣少了任何一樣,都不可能翻案。”

而殺人只需要一點工具,一點手段和一點智商。

多簡單。

要撼動祁家,撼動那些所謂的“人上人”就要有絕對的錢權,這兩樣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得到,就是祁家也是用了三代人的努力才能達到今天的地位。

“錢權我能努力,可最關鍵的證據我們並沒有。”祁琛指節彎曲,輕點她的鼻尖,眼神寵溺地和她商量,“我們放棄了好不好?”

“不好。”落渺擰眉,她決定不再和他講道理了,“再給我一個機會,找到證據你就聽我的。找不到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不管你了,只要不連累我的家人就好。”

“好啊,再給渺渺一天時間,我不要你不管我,如果你輸了以後吃藥就乖一點。”祁琛的眸子沾著點點散漫的笑意,日光打在他的輪廓分明的臉上,明明該是一張的完美的臉,卻被額上的疤破壞了美感。

一天時間根本就是為難人,但落渺就不是人呢。

“可以。”她一口應下,拉著祁琛的手來到剛才那個沒有署名的墓碑,小神女下巴輕點,命令道,“挖。”

雖然迷惑,祁琛還是照做了。

他用工具撬開墓碑下的暗格,看到了一個白瓷小壇,在落渺的示意下開啟白瓷壇。

裡面裝的不是骨灰,而是一團舊報紙。

祁琛把舊報紙拿出來,在包裹的紙團中找到了一個u盤。

落渺指了指u盤:“證據。”

前神女第六感+外掛天小道=證據。

“祁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得努力賺錢了。”

烈日的金邊鍍在少女身上,她的長髮拂過祁琛的臉,淡淡的花香撩撥著他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