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這件事鬧得特別不愉快,蘇陽蘇語反覆用言語威脅袁斌,假如再看到他找蘇妹,一定找人打斷他的腿。

和蘇家姐妹分開沒多久,袁斌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一開口也是威脅:“你叫袁斌吧?”

袁斌一聽對方來者不善,但他自沒得罪過誰,就沒客氣:“我是袁斌,你哪位?”

對方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我告訴你,蘇妹是我小妹,你再敢騷擾她,對你不客氣!”

袁斌差點氣暈了,一開始並不服軟,問對方:“蘇妹是我女朋友,我們倆正常戀愛,你是哪裡鑽出來的?”

對方一聽就怒了:“行,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

當天晚上,袁斌回單位的單身職工宿舍時,就被幾個人堵在宿舍門口。

這些人把袁斌拉到離宿舍不遠的地方,對袁斌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之後,其中一個胳膊上有紋身的人再次警告袁斌:“今天只是小意思,你他媽再敢犯賤,我絕對打殘你!”

袁斌看著這幾個人,原本的恨意轉換為無盡的悲涼。

他在心裡吶喊,這個世界還有比我憋屈的人麼?

因為我的出身不好,在單位被人惡意排擠,談個戀愛都要吃這種皮肉吃苦。

我爸媽含辛茹苦,一分一分湊出來的學費,供我念大學,希望我讀完書有出息?

可我活成這個德行,有什麼臉面對還在老家吃苦的父母?

袁斌最後得出結論,自己就和蘇妹斷了算了,可能是真的不般配,是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之後,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和蘇妹聯絡。

紀委那邊也沒有訊息,餘重之應該是洗脫了冤屈,但後續會如何安置也沒有下文。

餘重之也沒有聯絡袁斌。

當然袁斌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餘重之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他應該是實在太忙,暫時沒有時間聯絡袁斌,等他忙完了,或許就會聯絡袁斌了。

袁斌一等就是半年。

這半年,他在教育局堪稱是度日如年。

他從紀委回來的最初半個月,同事們對他還算是客氣。

畢竟他當初是破格被抽調到紀委幫忙的,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是背後有關係。

這些勢利眼表面上對袁斌的客氣,實則是忌憚袁斌背後的關係。

他們覺得紀委那邊應該對袁斌還有別的安排。

然而半個月過後,袁斌一直貓在他好像牢房一樣的辦公室裡,好像於是隔絕了一樣。

這哪裡像有人的樣子?

這些同事頓時恍然大悟,袁斌壓根就沒有什麼過硬的門子,他還是那個從窮鄉僻壤裡有幸飛出來的麻雀。

同事們也相繼對他露出了之前的嘴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蘇妹家裡人的態度,單位同事們的嘴臉,都讓袁斌覺得,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必須要出人頭地。

他越是明白這個道理,就越想幹出一番成績,偏偏在教育局,他只有坐冷板凳的份,曾經這個風光一時的代理主任,如今已經成了近乎透明的邊緣人。

袁斌深感在單位坐冷板凳的日子,簡直比上刑還難受。

唯一的指望,就是餘重之。

可惜餘重之那邊,半年都沒有動靜。

袁斌終於心死,決定還是辭職去做生意。

結果在這個節骨眼,發生了一件可怕的大事。

鞍陽市的市長劉軍良因為身體原因,住進了蘇妹所在的醫院,負責照顧他的人,也是蘇妹。

蘇妹人長得甜美,身材又極佳,劉軍良一眼就看上了她,對她動了歪心思。

可是他身在醫院,不好有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