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池田師兄的同意之後,森予春奈感到了巨大的釋然。

只要師兄站在她這邊,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師兄…真的非常感謝你…”森予春奈聲音微弱,卻在顫抖中透露出無盡的感激。

在她被護士們輕輕抱上擔架車的時候,池田便轉過了身,隱藏自己泛紅的眼眶。

池田:不想讓師妹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沙啞的響應,那是一種強忍著情緒的沉重聲音。

隨著護士推著擔架車向手術室移動,池田師兄始終低著頭,緊緊握著森予春奈的手。

他的步伐迅速,生怕一旦放慢腳步,森予春奈就會看到他眼中的淚水。

緊隨其後的松田陣平同樣心急如焚,雖然他無法觸碰到森予春奈,但他的心情絲毫不比池田師兄輕鬆。

他們兩個都想要在這最後的時刻給予森予春奈最大的支援。

直到森予春奈被推進手術室,冷冽的門扉緩緩關閉。

池田師兄和松田陣平這才靠牆滑下,他們的背靠在冰冷的牆壁,無聲地流露出內心的焦慮與無助。

池田師兄自責地低語:“是我害了師妹,如果我沒有支援她繼續研究那個,被師父藏起來的時空機設計圖,她就不會如此虛弱。”

醫生的話在他腦海中迴響——森予春奈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生育的重負,即便是透過剖腹產,她衰弱的子宮也幾乎不可能正常收縮。

這樣的風險讓池田師兄的心如同刀割,他多麼希望,一切能夠逆轉,不讓森予春奈承受這死亡的代價。

池田師兄靠著牆壁,頭沉沉地低著,聲音中滿是自責和痛苦。

“是不是如果我再勇敢一點,或許師妹就不會這麼執著於找回松田君了…”

他心裡一直很清楚,森予春奈對松田陣平的思念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她為了能救活松田陣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時空機的研究。

而此刻,松田陣平同樣忍得青筋都快爆起了。

他很早就知道,光靠春奈一人是無法成功發明時空機的,這其中還不知道穿插了幾代人的心血。

“我不在春奈身邊,你都照顧不好她。她都快要被消耗死了,你現在卻說想要得到她?!”

松田陣平憤怒地質問池田師兄。

“池田啊!池田!要不是另一個時空的我死了,要不是這是虛擬的記憶投影,我絕對會讓你嚐嚐拳頭的滋味!”

松田陣平憤怒極了,雙手緊握成拳,彷彿想要打破這層無形的障礙,親自守護森予春奈。

他的臉上顯露出深深的挫敗感,眉頭緊鎖,嘴唇緊抿,一副恨不得撕裂空間的模樣。

“可惡!這破時空怎麼沒有把我傳送到春奈身邊!”

他站起身,嘗試自己穿過手術室看裡面的狀況,卻發現自己穿不過去。

這個事實讓他愈發感到沮喪和憤慨,但他也清楚,即便是他曾經存在於世時的能力再強,也無法改變此刻的困境。

池田在一旁默默注視著,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

時間彷彿變得緩慢,池田和松田陣平在手術室外的等待變成了一種漫長的煎熬。

池田師兄閉上眼睛,試圖在心中重複那些曾經給予他力量和勇氣的話語。

而松田陣平則不斷地走動,用行動來分散自己的焦慮。

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幾個小時的等待,彷彿經歷了幾個世紀的漫長。

醫院走廊的燈光在沉悶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眼,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

終於,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緩緩開啟,金屬門軸發出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