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命人拿來酒水後,便給淳于越化丹藥。

“淳于僕射要趕緊好起來,亥兒很擔心您。恨不得陪伴在淳于僕射榻側,照顧僕射直至好轉。”

胡亥輕輕地攪拌杯子裡的酒水和棕色的丹藥。

生病最難受了,尤其是還要吃藥。

他湊到杯子前聞了聞,一股酒香傳來,但是沒有多少藥味。

還好,苦兮兮的藥最難吃了。

“小公子有此心便是好的,老臣何德何能讓小公子如此費心。”

淳于越感動的眼淚汪汪的,看看,看看,他就說,人之初,性本善。

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從小聽著論語道德經孝經的孩子,怎麼能是壞孩子?

他有信心,他教出來的學生,再也不會同預言那般!

胡亥搖頭,一臉鄭重:“老師如此說,豈不是折煞亥兒,您教了我,便是亥兒的師父,便是亥兒的半父。”

“小公子這話可不能說!在下只是小公子的師傅,並非小公子的半父。此話莫要讓人聽到。”

“是,亥兒知錯。”

胡亥知錯就改,說著將化開的藥水遞給淳于越,小心翼翼的扶著他飲了這藥。

淳于越喝完吧唧吧唧嘴,怎麼會沒有藥味?

看著淳于僕射睡下,胡亥才帶著人回了咸陽宮。

第二日胡亥依舊帶著藥丸去找淳于越。

看著好像淳于越比前一日要好一些的樣子,胡亥才放心。

更加盡心盡力的侍奉淳于越,守在榻前,寸步不離。

到了用夕食的時候,淳于越剛從床榻上起身,就覺得一陣眩暈。

嚇得胡亥連忙命人給淳于越弄藥。

順便讓人去回咸陽宮, 說他近日不回去了,要在淳于僕射府中休息,方便他淳于僕射。

一連幾天,朝堂上都沒有淳于越的身影,嬴政無比的擔心淳于越。

黎姜則是無比的懷念淳于越。

主要是沒了淳于越,這黎普實在是太鬧騰了,後宮中的幾個孩子,都和黎普混的熟了。

每天在後面玩騎“馬”打仗的遊戲。

就連嬴政都撞見好幾次他的兒子們輪著班的騎那隻豬。

真是……沒眼看!

氣得他讓人尋了許多的馬駒,送到咸陽宮,給他的兒子們和黎普。

“夏太醫,今日下了朝,你去淳于僕射的府中去看看,看看淳于僕射的身子如何了。”

嬴政看向扶蘇接著道:“長公子代寡人去看看淳于僕射,轉達下寡人對淳于僕射的擔憂之情。”

黎姜也打算下朝的時候去看看淳于越,這人心理素質這麼差麼?

怎麼就被嚇的一病不起了。

就連胡亥近幾日都聽說一直在淳于越的府上,寸步不離。

胡亥此刻正守在淳于越榻前,看著淳于越一天比一天嚴重,從之前的頭暈,一直到後來都起不來身。

短短几天,急的胡亥嘴角已經起了一圈的火泡。

“夫子,藥好了,來吃藥吧。”

胡亥已經給淳于越換了好幾個人煉的丹了,可淳于越還是沒好,甚至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胡亥甚至還回宮徵詢了他們的用法,可他們除了自薦自己煉製的藥物之外,再也不提其他的事。

於是胡亥不是給淳于越吃藥丸,就是給他衝藥丸水喝。

淳于越本就上了年紀,身子有些不舒坦,可這幾日他覺得身子很沉,就起身都會出一身的虛汗。

看著胡亥擔心他睡不好,嘴角生火泡的模樣,淳于越心裡別提有多熨帖了。

“沒事,夫子只是老了,別擔心。”

淳于越看著胡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