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了郡城就去打些酒,喝上幾兩小酒,到處去和隊伍裡的人攀關係,打交道。

知道的,他是臣子,不知道的,看那做派,像是陛下。

陛下還一天天的帶人去巡查呢,也沒像他似的那麼瀟灑。

動不動就和王翦等人稱兄道弟,還要請人家喝酒…

隊伍裡的朝臣,沒一個人買賬。

先不說劉邦原本就是一亭長,就說這對於裡的朝臣,哪個不比劉邦有權,有錢?

至於貪圖劉邦這口酒,喊一聲劉兄麼?

黎姜對劉邦的這個做派是真無奈,不是假無奈。

她自然聽聞隊伍裡對劉邦的言論,轉天就去找劉邦談話。

黎姜到處畫大餅一直很成功,唯獨遇到了劉邦。

“劉兄,在下相信你日後定會成為大秦的棟樑……”

“在下現在也是,只不過爾等看不出在下的本事罷了……”

黎姜敗。

“劉兄,日後你想走文臣,還是武將?”

“不管什麼路子,在下都會成為那山峰中的人上人……”

黎姜敗。

“劉兄……”

黎姜後來看明白了,她不是失敗在大餅不圓上,而是失敗在劉邦過度自信上。

明明現在只是個亭長,卻堅信自己會成為人上人。

於是黎姜也對劉邦放棄治療了。

隨緣吧。

這一路上,黎姜自從除了河南的地界,就再也沒怎麼下過馬車。

嬴政便知道,這是沒什麼重要的人了。

扶蘇自從離開沛縣後,便有些沉默寡言。

一直到昌平君去了扶蘇的馬車上,同扶蘇說了些什麼,扶蘇才恢復正常。

路過蘇杭的時候,黎姜帶著人罕見的下了車,想要去玩一玩。

結果想象中的蘇杭,和現在的蘇杭,到底還是差距大了些。

尉繚和王綰蕭何幾人進城轉了轉,去看看民生,民情。

沒想到進城三個人,出城的時候變成了四個人。

群臣看著三人身後跟著的人,嘴角微抽。

這學什麼不好,怎麼還學黎國師往回撿人呢?

嬴政和黎姜還有扶蘇自然是看見了尉繚幾人身側多出來的少年。

看著也就十幾歲。

“陛下,此子是臣新收的弟子……”

尉繚站出來對著嬴政拱拱手:“此子無父無母,靠鄰居接濟度日,臣便動了惻隱之心,讓此子做老臣的徒弟,也算是能接老臣的衣缽。”

昌平君收了黎普,就連王翦都帶著三個歲數稍大的徒弟……

他正巧遇到了這少年,自然也動了培養的心思。

“韓信,還不快見過陛下。”

【韓信!!!】

尉僚原本也沒打算收徒,可看著韓信可憐的模樣,見到來人不卑不亢神情機警。

他突然就動了心思,收個徒弟也好,當做日行一善了。

黎姜本聽著他們的議論聲有些無奈,尉僚撿人,和她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和她學的,就聽尉僚說起這男孩的身世。

又聽尉僚要收做徒弟,徒弟…

韓信!黎姜猛的抬起頭,正巧聽見尉僚說起這男孩的名字,韓信!

這少年……是韓信!

“韓信見過陛下!”

少年一臉激動的看著嬴政,對著嬴政行了個禮。

原本嬴政對尉繚撿人收徒都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撿回來他養。

正準備隨便點點頭就應付過去。

就聽黎姜的心聲再次吵嚷起來。

【天啊!韓信!我怎麼把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