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黎姜是怎麼回事了,黎姜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了。

嬴政就不方便在這裡等著了。

他輕咳兩聲:“好好養身子,等你好了,寡人再同你說。”

說完,便敲了敲馬車,然後下了馬車。

黎姜生無可戀的閉著眼。

【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我以為我要死了!】

【我沒臉做人了!】

呂雉看嬴政下了馬車,也趕緊上馬車,看向頭衝著車門躺著的黎姜。

“黎國師……”

“不要和我說話,讓我靜靜的等死吧。”

黎姜現在覺得已經沒臉見人了。

她來天癸了,卻以為自己失禁要死了。

真是……怎麼會鬧出這樣的烏龍啊!

“國師……”

呂雉在馬車上翻翻找找,剛剛她聽見了太醫說的話。

還好,只是來了天癸,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們都是跟著國師進咸陽城的,若是國師出了事,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國師,還是找個地方,先把月事帶帶上吧。”

說著,呂雉給她拿出來一條新做的帶子,裡面規整的塞滿了布條,草木灰雖然好,但國師畢竟身份在這,現在去找草木灰也來不及。

黎姜眼前一黑,來到這這麼多年,還真就沒想過這個事,也沒來過,她都要忘了這件事了。

怎麼就……

嬴政回到馬車上的時候,心情也放鬆了些許,還好,還好黎姜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黎姜承受心理上和身體上雙重不適的折磨。

這次出宮沒帶宮人,她也一直都沒出過什麼狀況。

沒想到這次居然出了狀況。

換下來的東西,黎姜想都不想就想丟了。

讓呂雉給攔了下來。

“國師,我給你洗,別丟,這些東西,都是重複使用的。”

呂雉說著就要將東西拿出去洗,黎姜都要社死了。

她不能允許在嬴政面前社死,還要在呂雉兩姐妹面前社死。

黎姜死死攥著月事帶:“不用你去,我去!”

因為黎姜這次身子不好,黎普直接被送到扶蘇那裡,讓扶蘇帶著睡的。

嬴政也命車隊直接放棄回程的原定路線,轉道衡山郡直達咸陽。

這樣一來,就大大的節省了時間。

同行的人都不知道黎姜到底怎麼了。

那天太醫看過了之後,黎國師就偶爾出來解決個人問題,就從來不下馬車。

眾人去太醫那裡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一時間國師可能要不行了這一小道訊息,傳的沸沸揚揚的。

黎普這幾天每天都去黎姜的馬車上看黎姜。

看著黎姜蒼白的臉色,每次問阿母怎麼了,阿母也都搖頭說沒事的樣子。

一直到他聽見了隊伍中的傳聞,黎普第一次和隊伍中的人發生了衝突。

韓信自然不能看著他的“好兄弟”人單力薄,於是也跟著擼袖子衝上去。

急的胡亥一直在旁邊勸架。

“禮之用,和為貴啊!”

黎普不聽,衝上去繼續掄拳:“讓你說我阿母!”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胡亥急的繼續勸說。

韓信:“讓你欺負我兄弟!”

後方的騷亂很快就被嬴政知曉了。

嬴政沉著臉到場的時候,就見黎普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對面的兵卒被黎普打,也不敢還手,韓信又是尉僚的弟子,也不敢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