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也沒想到,胡亥居然這麼膽大包天。

【就是唐僧去西天取經,不也是帶著白龍馬和三徒弟?】

【西天取經不容易,一走就是幾萬裡~】

【咳咳…唱出來了…】

【就這還遇到了九九八十一難。】

【他胡亥憑什麼認為,可以靠自己就能說服西羌各部投降?】

黎姜看嬴政將信件都看完後,才走過去。

想著開解開解嬴政。

畢竟現在政哥年紀大了,再著急上火病了就壞了。

這人啊,病都是從急和火上來的。

“陛下,您知道了吧?”

黎姜小心翼翼道,隨時觀察嬴政的表情,畢竟這可是小兒子隨時可能掛了的事情。

嬴政斜低著頭看向黎姜,黎姜心裡吐槽那麼半天,他就是不知道也知道了。

“咸陽城出了點事……”

“朕知道。”

嬴政抬頭,看向遠處大海的方向:“胡亥單槍匹馬的去了西域。”

黎姜鬆了口氣,至少目前看來,嬴政的情緒還算是穩定。

“陛下不用擔心,太子殿下已經……”

“朕不擔心。”

嬴政再次無奈的截住黎姜的話頭。

“朕既然已經立了扶蘇為太子,那就是對他託付全身心的信任。”

“胡亥這件事,只是他未來道路上不足輕重的一件小事,這只是一條人命。”

“吾兒扶蘇日後要面對的,那是成千上萬,甚至幾十萬百姓性命的大事。”

黎姜站在嬴政身邊,聽著嬴政說著他對扶蘇的信任,說著他對扶蘇的期許。

“若今日這點小事,一人之性命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那他日後如何能擔得起帝皇的重任?”

“可這不是陛下的兒子,不是太子殿下的幼弟麼……”

黎姜撇撇嘴,這不是不一樣麼。

【要是關心則亂,不也是實屬正常?】

嬴政看著黎姜,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從黎姜到他身邊,他就不停的在嘆氣。

不禁心裡又生出感慨,幸虧,幸虧黎姜不是他的孩子。

“黎姜,你要知道,扶蘇不單單是胡亥的長兄,他還是這大秦的太子,是大秦未來的帝皇。”

“他可以關心,可以掛心,但在大是大非上,他絕對不能優柔寡斷。”

“你要知道,帝皇若是處事摻雜了太多的私心,私情,便是對天下人的不公,天下臣民,皆為朕的子民。”

“朕想,扶蘇應該能拎得清。”

要是拎不清,他也不需要做這個太子了。

扶蘇自然是拎得清的,拎得清的代價,就是母子兩人對坐沉默不語。

“胡亥也算是繼承了你的品質,就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平安。”

鄭妃看著扶蘇,目光中帶著追憶,好像透過扶蘇,看到當初的那個愣頭青。

她猶記得當初那個小孩子,滿面赤紅怒火的衝進她的宮殿。

仰著頭問道:“阿母,若是敵國的婦孺阻擋了大秦的鐵騎……”

可現在,婦孺沒出現,換成了胡亥,他的幼弟。

鄭妃也很猶豫,理智上,扶蘇是她親子,又是剛剛坐上太子的位置。

若是扶蘇拎不清,她這個做阿母的,是一定要幫扶蘇拎清的。

可感性上……

胡亥畢竟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阿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孩兒定會將亥弟平安帶回的。”

扶蘇詫異道:“難道阿母不相信孩兒會將亥弟平安帶回麼?”

若是胡亥真的死在西域,他也會踏平西域,再將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