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人物都在忙碌,剩下的大臣們也都派了出去。

就連那些公子王姬以及黎普都被分配出去建設牧場了。

蒙古郡一直以戰馬聞名,嬴政再怎麼規劃,也不會浪費這麼好的資源,放棄為大秦提供戰馬。

於是黎姜整天在房間裡,拿著地圖寫寫畫畫。

嬴政也是規劃著,如何建設,這廣闊的草原。

上面兩個說話算的每天都在忙,下面的一群小的每天也都在忙。

這就顯著處於地位中間的眾位大臣們每日裡庸庸碌碌的,什麼都不做。

張良和扶蘇此時也是如此想法,兩人沿著蒙古郡和九原郡的官路開始走,一路往直道的地方行進。

“子房,如今看著這些百姓臉上的神情,你有沒有一刻後悔?”

扶蘇想到蒙古郡百姓滿臉的幹勁,看著九原郡百姓臉上再也不是倉皇,便笑著問張良。

“後悔若是早些入仕,就能更早的為百姓謀福祉,後悔當初那麼篤定的說誅暴秦。”

張良有些無奈的看向扶蘇。

“長公子,您可饒了在下吧。”

“在下都已經在您身旁了,長公子怎麼還翻舊賬呢。”

張良輕咳了兩聲,自從到了大秦後,就擺脫了種地掄鋤頭的待遇。

身上的腱子肉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又恢復了白嫩嫩的清俊公子。

扶蘇笑了笑,也不再揶揄張良。

“子房,你看,這是不是就是聖人所追尋的天下大同。”

張良沉默許久,幽幽開口說道:“大秦……確有大同之相,不管曾經屬於那個國家的人,現在皆是車同軌,書同文。”

“但長公子,你看,這目光所及之處皆為國師所說的上古神只子孫,怕是持久之下,這大同之相會有所不穩啊。”

現在倒是能說大家都是一樣的,可久而久之,大家就會再次起了爭論。

扶蘇一笑,成竹在胸。

“這個問題,黎先生早就和在下說過了。”

“你說的,是地域黑吧?”

張良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一個郡城的人,瞧不起另一個郡城的人。”

扶蘇笑了笑:“皇城下的人,瞧不起偏遠地區的,經濟發達的,瞧不起經濟落後的。”

張良瞭解的點點頭:“國師說的沒錯,長久以後,定會如此,所謂天下之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但國師還說了什麼,子房怕是忘了。”

扶蘇指了指前後左右,張良一臉茫然的看著扶蘇突然變成一隻小陀螺,嘴裡還在說著。

“黎先生可是說過,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那邊,那邊,那邊有一群……”

“這話你也信?”

張良嗤笑出聲:“長公子怎麼會如此天真?這不過是對著那些百姓的託詞。”

“長公子怎麼也信,就是說這麼多年,你可曾見過這樣的人?”

扶蘇蹙眉,聲音都拔高了些許。

“黎先生從未說過假話!”

“扶蘇公子,對國師還真是信任啊。”

張良感嘆的搖了搖頭。

“子房,你不懂,黎先生此人絕不會大放厥詞。”

“就像當初斷言你會來為大秦效力一樣。國師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扶蘇據理力爭,他就是黎姜的粉兒,黎姜的小老弟兒,黎姜最大的迷妹兒!

“子房不知道黎國師的本事,蘇不怪你,滿朝文武,哪個當初不是和國師對著幹,但是你看看現在。”

“滿朝文武,誰不對國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良目露同情,長公子別的方面,都很睿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