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心裡暗自嘀咕。

聽著黎姜這話的意思,韓信和李斯兩家的親事要定下來了。

想著韓信那窮困潦倒的樣子。

也讓人準備著,等訊息定下來,就給韓信賞些東西下來。

畢竟韓信的條件在常人眼中算是不錯,但是和李家這種士族比起來,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關於這一點,嬴政也是問過黎姜要不要提高一下官員的待遇。

卻被黎姜一句話給噎了半天。

你十年寒窗憑什麼認為能抵得過我家三代經商。

後來嬴政想了想也是這回事兒。

這祖上的餘蔭也是不能忽略的,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不然憑啥是他嬴政,而不是別人當上這個皇帝呢。

這麼想著,嬴政乾脆就把扶蘇宣了進來。

等扶蘇來到書房之後,嬴政看著扶蘇說道:

“吾兒,韓信和李家這門親事你怎麼看?”

嬴政看著已經蓄了須的扶蘇,有意考校一下。

以後整個大秦都要交在扶蘇的手上。

做這偌大天下的共主,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如年輕的時候了,嬴政可不想如同史書上的那些王一樣,歲數大了做出些昏庸的決定,被人貽笑萬年。

他是千古一帝,不僅是要前無古人更要後無來者。

嬴政不允許自己身上的留下任何的汙點。

而且扶蘇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應該準備退位的事情了。

看著嬴政一本正經的問話,扶蘇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回道:

“坐著看。”

話剛出口,扶蘇就有些後悔了。

實在是因為黎姜對扶蘇影響的太深,如今扶蘇至今未娶,其中必然是少不了黎姜的原因。

日思夜想之下,說出這話也不奇怪。

嬴政看著扶蘇在這裡抖機靈氣不打一處來。

這天下要交給你,你現在這麼和我說話是吧!

好好好!

你這麼玩,就別怪我了,於是當即拍著桌子說道:

“吾兒真是長大了,來人!把朕那個已經落灰的秤拿來,今日朕和吾兒好好親近親近。”

“父皇且慢!兒臣覺得大可不必。”

扶蘇又不傻,自然之知道嬴政要拿這秤是要抽自己的。

若是小的時候也就罷了。

如今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要是再被嬴政打一頓,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又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最主要的是,如果傳到了黎姜的耳朵裡又當如何。

若是還以為自己是沒長大的小孩子,笑話自己可怎麼辦?

不過,父皇如此問話,扶蘇也能猜個大概。

無非就是起了考校自己的意思,只是私下裡有些放鬆,沒有顧忌那麼多罷了。

如今見嬴政要動真格的,當即思索片刻連忙說道:

“這種文臣和武將聯姻,從古至今都是君王所忌諱的,特別是李家這種重臣,很容易就會形成派系。”

“但兒臣認為,其實不必太過擔心。”

“不管是李歡還是韓信,特別是受過國師啟蒙的這些年輕人,對世家豪門這種惡臭的蠅營狗苟早已厭惡不已,他們都不會摻這些事情。”

這一點扶蘇覺得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自從黎姜建立學堂以及引入女官開始,整個大秦的風氣都已經變了。

以前那種只有兒子才是頂樑柱,女兒只是聯姻工具的事情,更是一去不復返。

特別是那些士族豪強從小學習四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