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國師還是黃花大閨女,這說出去,誰信啊?

他們醫家還聽過圈子裡的那些秘聞,誰不曉得啊,黎普可能是強制愛的結晶。

也可能是當今陛下和國師的禁果…

可現在蒼朮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比那個秘聞還要命的秘聞。

嬴政和扶蘇帶著蒼朮到隔壁,兩人坐著,蒼朮站著。

蒼朮心裡這個忐忑啊,陛下和太上皇想要問什麼?

“醫家這麼多年研究的錢,都是黎國師出的吧?”

嬴政靠在椅子上,眼神微眯打量站在房間中的百里蒼朮。

“要不是黎國師出資,還為百家求情,百家可能還不知道在那個角落默默發展,能有齊聚咸陽宮過著專心鑽研的好日子,還是靠的黎國師。”

“所以,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心裡要有桿秤。”

這邊嬴政和扶蘇輪流敲打百里蒼朮,剩餘的人站在院子裡,面面相覷。

到底國師病的多嚴重啊?

需要聊這麼久?

每個人心裡都沉甸甸的,當皇家太醫的,就怕遇到哪個重要人物要不行了。

治又治不好,到時候還容易被遷怒。

甚至開始有人在默默背誦千金方,孤方,再想想剛剛黎國師的面色,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

偏殿中的百里蒼朮根本就沒把嬴政和扶蘇的警告放在心上。

因為他壓根就不會說出去。

說出去也沒人信。

敲打完百里蒼朮,嬴政就讓他下去開方子,熬藥。

一出門,蒼朮就對上了醫家和太醫擔憂的目光。

“怎麼了?”

蒼朮疑惑。

“沒什麼,師父,是不是該給黎國師開藥了?”

蒼朮點點頭:“就普通風寒的方子抓一副就行。”

就是普通的風寒,也沒什麼事情。

在外等待的所有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是放棄治療了?

還是用這方子掩人耳目?

在偏殿的嬴政和扶蘇正在說黎姜和他透露的事情。

“這麼多孩子,你觀察的如何?”

嬴政語重心長對著扶蘇道:“還是要儘早過繼,也儘早和你培養一些父子情。”

扶蘇有些無奈:“父皇,再看看,不急,還有一些孩子還小呢。”

“朕看子嬰不錯,就連黎國師,對子嬰也是讚賞有加。”

扶蘇真的好奇了:“子嬰?”

在他印象中,這是一個很沉穩內斂的孩子。

不同於儲蒙的調皮,不同於時荀的活潑。

想到是黎先生說的,那就不會錯:“那就子嬰,這段時間,兒子再看看子嬰的情況。”

“再和弟弟說一聲,若是弟弟不願……”

“他會願意的。”

嬴政篤定道,若說以前贏高這個兒子,在他心裡存在感不強。

但聽到上一世的結局,嬴政便知道,這個兒子也是聰慧的。

聰明人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將孩子送進宮讀書,為什麼沒有人將成年的孩子送進來?而是選稚子,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孩子送進來是要做什麼的。

他們也都清楚,一旦選上了是什麼樣的結果。

沒人會不願意讓孩子成為未來大秦的皇帝,哪怕禮法上他們不是父子母子關係。

但血脈親情上是斬不斷的。

真有不願意的,就把自家成年的孩子送進來了。

扶蘇聽到嬴政說,也想到了學堂那群孩子,點點頭。

父子兩人談完,去看了黎姜,看到黎普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