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1年。

贏高幼子贏子嬰正式過繼秦仁帝扶蘇,為秦仁帝嗣子。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黎姜這病拖拖拉拉的兩個月才見好。

見好後身體也弱的很,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再次病倒。

儘管嬴政和扶蘇將補品像不要錢似的送到國師府,黎姜身體還是沒有什麼好的轉變。

她病好了第一件事,扶蘇就帶著贏子嬰到了國師府。

讓子嬰見見黎姜。

子嬰很多年前偶然見過黎國師,但印象早已模糊。

如今看見黎國師,只知道這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日後子嬰閒暇可以來和黎先生多請教請教。”

扶蘇看著子嬰鄭重道:“黎先生是有大才的,若是能學到兩三分,便能讓你受用終身。”

這話黎姜聽的都有些害臊,要是背後偷偷誇還行,她知道了還能沾沾自喜。

當面誇算什麼事啊!

黎姜只能違心的謙虛道:“陛下言重了,臣哪裡就像陛下說的那般厲害”

“臣只是略知皮毛,豈敢在其他人面前班門弄斧。”

子嬰看得出扶蘇眼裡的認真,這和他們知道的秘聞不一樣,裡面沒有什麼情,有的是對黎國師的欽佩,敬佩。

他點點頭:“兒子記得了,兒子不閒暇時定會多多來請教黎國師。”

嗣子之位雖然定了下來,但嬴政和扶蘇並沒有讓學堂的其他孩子就此出宮,而是依舊安排在學堂,同子嬰一起入學。

平時白日裡練武,午後蕭何則固定給他們授課一個時辰。

兩人從國師府往外走的時候,出了國師府,扶蘇教導子嬰道:“子嬰,現在學堂裡,你的那些同窗,你的兄弟姐妹們。”

“日後都是你的左膀右臂,是你的助力,是你的幫手。”

“在他們身上,你要學習你不足的,從現在開始,就要知道他們每個人的閃光點在哪裡。”

說完扶蘇有些炫耀的對子嬰說道:“看到如今朝堂中張良丞相和你的夫子蕭何丞相了嗎?”

“還有朝中朕的兄弟姐妹,還有以黎普將軍為首的武將,這些棟樑,都是黎國師和太上皇為朕培養,為朕蒐羅的幫手,是朕的左膀右臂。是大秦的肱股之臣。”

子嬰沒有人想著,既然現在是自己的兒子,那就要自己幫著想了。

黎先生可沒說幫子嬰培養左膀右臂。

贏子嬰鄭重點頭應道:“是,父皇,兒子記得了,兒子會和他們打好關係。”

扶蘇搖搖頭:“不是刻意的和他們打好招呼,而是水到渠成的知己相交,就算關係沒有好也沒有關係。”

“君子之交淡如水也好,觀察他們的品行,有些人性格有瑕疵,但是有能力,這樣的人該放在哪?”

“有些人有能力,但人品有小瑕,這樣的人應該放在哪裡?”

“你該如何制衡有野心的人,既要鞭策他們為你分憂,也要抑制住他們的野心……”

扶蘇說到這,啞然失笑:“是阿父不好,阿父現在和你說這些還太早了些。”

“你還小……”

“兒子很高興。”

嬴子嬰目光看著扶蘇都發著光,裡面透露著心安。

扶蘇願意和他說這些,說明真的拿他當兒子養,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肚子裡。

扶蘇摸了摸他的頭,小孩子,太聰慧也不好,想的多。

“日後你每七日可以出宮松乏一天,玩一天。”

子嬰不解的搖頭:“兒子不用出去玩耍,兒子會努力讀書。”

他知道他以後要承擔的責任,更想要有能力擔起這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