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阮林風大約簡介了一下他的童年,大概要的也介紹了一下黃詩詩的情況,

還把剪了掛曆的封面明星拿出來,遞給了傅秋語:

“小語,在京城,你和明川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歌舞團的雲蔚。”

“她和黃詩詩長的很像。”

“左眉梢都有一顆眉心痣。”

說到最後,阮林風緊張的雙手都攥在一起,頭低的快埋到桌下去了。

“阮舅舅,你的意思是我幫你打聽打聽那個雲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黃詩詩,是不是?”

阮林風拼命的點頭,總算把腦袋從桌上抬上來了。

滿眼期許的看著傅秋語夫婦,

“行不行?不行,阮舅舅還有錢,都給你們。”

噗嗤一聲,

傅秋語笑了,

寒明川拳頭抵唇,輕咳著,現在這個阮舅舅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阮舅舅。”笑夠了,傅秋語看了眼明川道:

“這事我們會查,到時記得請我們吃喜糖!”

這事得明川去查。

訊息準確而又迅速。

因為明川是這方面的人,一直沒有退役,而是以一種對外的方式工作生活。

她,也能查,但沒有明川查的快,而準。

“一定一定!”阮林風笑了,開懷的笑了。

他很憧憬著真的和黃詩詩真正重逢的那一天,是以黃詩詩的名義,而不是以雲蔚的名義。

他現在三十一了,

而云蔚現在也三十了,

他突然忽略了一個問題,她現在成家了嗎?

自從想到這個問題,開懷了一會兒的阮林風,再次陷入無盡無窮的煩惱之中。

人生為何總有不圓滿的時候呢。

但,他沒有敢問出來,

一是怕自己更加難受,二是怕自己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沒有說出來,

也許還有一絲幻想,

如果說了。

那個多年的幻想也許就會幻滅。

他想再等一等,哪怕隨著沒有結果的時間,做做夢也好。

離開了傅秋語家,

阮林風心情更加沉重了。

直到,

三天後,

傅秋語電話裡喊他過來,他知道來了,早晚都來了。

阮林風強迫自己換上一身比較正式的西裝,甚至還打了一個領帶,開著一輛二手老爺車,心情忐忑的來了傅秋語的四合院。

現在傅秋語為了方便,在側面直接開了一個車門,車子可以直接開進院裡來。

停下車子,

阮林風發現自己的手都有點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模模糊糊的開過來的。

“小語,有眉目了。”

傅秋語示意他坐在羅馬架下,重新摘了一盤子葡萄,在旁邊清洗過,然後給他端上來,指指這葡萄道:

“趕緊嚐嚐,特別好吃,我嫁接的新品種。”

其實是她從空間移植出來的,個兒又大,還甜。

口感非常好。

甚至那籽都給去掉了。

阮林風沒動,看了眼從屋裡走出來的寒明川,一身白色休閒衣,身材頎長,隔著布料,隨風吹來,衣服柔軟的隨風而動。

平時,

他都能隱隱看到明川衣料鍛鍊的發達肌肉。

以前,他總是笑嫉妒羨慕明川。

但今天,他幾乎連本能的略一眼都沒有,而是直著眸子,盯著明川的眼睛問:

“說說吧。”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