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你應該知道,‘鳳帝命’的女子不能隨意招贅婿,這會打破各方平衡。”

黑衣人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冰冷刺骨。

“去往現世的連線口還需要顧大小姐的幫助……”

不過,不等黑衣人繼續往下說,顧湘便冷笑一聲,立刻打斷了他,“呵,平衡?平衡就是用來打破的!”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無畏,彷彿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的決心。

“不要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在打些什麼主意!”

顧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話鋒一轉,滿臉不屑地看向黑衣人,眼神中如同有兩把利刃。

“當初的那件事情……是你們做的吧?”她的話音剛落,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黑衣人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驚慌,那驚慌如同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但還是被敏銳的顧湘捕捉到了。

這還連帶著他正準備拿向茶水的手都有些顫抖,茶水在茶杯中微微晃動,差點灑了出來。

但僅僅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黑衣人又恢復了正常,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呃……顧老夫人,你不要隨便說些話來汙衊人。”

“畢竟你現在可是大家族裡面的家主,說話要講證據。”

黑衣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但還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們和林家是什麼關係,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去做出不利於主家的事情?尤其是那件事……”

“自從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們影子協會屬實變成見不得光的影子了。”

黑衣人試圖為自己辯解,可聽起來卻有些蒼白無力。

顧湘眼中滿是嘲諷,就像看著一個跳樑小醜在表演,“我隨便說話?我可沒有說是哪件事情。”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一切都是你自己承認的。”

顧湘冷‘哼’一聲,又繼續往下說道,“你們影子協會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說不定你們就是想翻身做主人,所以才開啟了那個出口!”

“有些事情敢做,那便要敢認!不然的話,你現在的主人要是知道你們當初做出的事情……”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如同鷹隼般盯著黑衣人,“那你覺得,他會是‘殺了你們’,還是‘殺了你’?”

顧湘的話音剛落,便見黑衣人突然拍桌而起,那巨大的聲響如同驚雷一般在房間裡炸開。

連桌上的茶杯都被他拍在了地上,只聽得‘啪’的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放肆!你竟然敢如此汙衊我們影子協會!”

“以為我們是泥人捏的沒有脾氣嗎?”

黑衣人怒吼道,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顧湘吞噬一般。

“我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結束!說出來的話,你可不要後悔!”他狠狠地甩下這番話,轉身準備離開。

可黑衣人抬腳出門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側身站立斜看著顧湘,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看來,其實你是希望顧合歡繼續重蹈覆轍……畢竟你現在的地位可是從顧青青那裡搶來的……”

“如今林家覆滅,已無林家血脈。”

“要是沒有我們的幫助,顧合歡除了淪為各方勢力的爐鼎之外,絕對不會有其他的任何可能!”

而此時,顧合歡躲在灌木叢後,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身邊的枝葉,指尖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