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上將的辦公室極為簡潔,辦公桌後面的牆壁上掛著兩面紅旗,中間是Z國的各軍區地圖,旁邊有個衣架,上面掛著套便服,深綠色刻有紅星的大簷兒軍帽也正端正的掛在上面。

見許久未見的兒子過來,週上將依然是嚴肅的樣子,他不苟言笑,說“你最好是為了公事過來,私事回家談。”他身著正統墨綠色軍裝,雙肩松枝綠色上的金星、左胸數排彩色小格子,還有那單肩綬帶都體現出他地位的莊重、榮譽的顯赫。

他的頭在抬頭與兒子說完話後,又低下去,審查著今年部隊戰備、作戰及後備力量建設規劃、兵團工程建設專案及駐外士兵、兵團規劃。

周然竣收起了平時那股放蕩勁兒,開口,“爸,我想去駐外武官部。”他叫的是爸,不是上將。

他還沒說完,就被週上將打斷“你有什麼資格來給我談這些事!”他在氣,氣他不懂事,知道這是軍營嗎?他這個兒子小時候倒是在軍營裡待過一段時間,長大了死活都不去了,說是沒意思,去了後勤保障部頂了個職位,現在來找他談想去當駐外士兵,軍隊之中不講親情,在部隊,只有上下級,沒有父子親情,沒有舊人新朋,沒有關係,只有自己的實力。

他是傻了嗎?原本抱著點兒希望,可能是太久沒見,他是忘記他父親那個鐵面無情、大公無私的模樣了嗎!

在聽到週上將的這句話,周然竣沒有反駁一句,直接走出辦公室。

周然竣在樓道里碰到了周夫人,他恭敬的說“主任好。”他媽媽在解放軍總醫院神經科擔任主任。

周夫人沒有周上將的嚴肅,周墨給她來電說,周然竣來司令部了,她大概有兩個月沒有見到她這個兒子了,連忙趕過來。

她拉住周然竣“小竣啊,你怎麼過來了?媽還以為聽錯了呢。”

周然竣拉開周夫人拉著他的手,“我來找週上將有點事兒。”說完,“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我先走了,主任。”說完,不顧周母關切的眼神,出去了大樓。

周然竣坐在了車上,不知想著些什麼。

孟燁在離開老宅後,給喬宓打電話,沒有人接聽,再打,還是沒人接聽。

給江賜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凌晨三點,江賜的白色benz上,江賜晃了晃副駕駛上閉著眼的喬宓“喬宓,喬宓,送你回家?”

喬宓閉著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醉了,江賜直接開車回了他的住處。

他把喬宓放到了客房的床上,他為她蓋住被子,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看著她,他今天親了她,他想,為什麼?

他盯著那張酡紅臉蛋上翹嘟嘟的粉紅色嘴唇,不由自主地起身,雙手撐在她兩邊,俯下身,貼了上去,他沒有像賽完車後蜻蜓點水,逐漸深入,手穩住她的下顎,撬開牙關,深深的吸。

她撥出的鼻息在他臉上都是熱的,等等,越吻越不對,她的臉怎麼這麼熱!

女人被吻的呼吸不過來,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一張臉在她眼前,耳邊的聲音很焦急,“喬宓!喬宓!你怎麼了?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