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借條一事,米興朝對他和宣薇薇已經產生了芥蒂。

若是今晚米興朝因為這件事,不再來家裡吃飯,那麼這件事他便不再需要給米興朝說。

一個沒有心胸和遠見的人,就算是把一條發家致富的路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一樣混不出來一個人樣。

甚至到了最後,還會埋怨他和宣薇薇的幫襯不夠。

到了那個時候,他失去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好兄弟,還會給自己增加一個噁心的仇人。

“好,我聽你的。”宣薇薇點頭,對於席牧琛的決定她毫無異議。

這會兒,譚良工正揹著一揹簍豬草來到了米興朝家。

一走到米家院子,他就看到米興朝正扛著一把斧頭,“哐哐噹噹”的在院子裡劈柴火。

作為和米興朝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譚良工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米興朝心情不爽。

“怎麼了這是?”譚良工一臉好奇的問:“這是吃炸藥了?瞧瞧這壩子都快要被你砸出一個坑了。”

說著,譚良工把背上的背篼放下來,扒拉開背篼裡面的豬草,他拿出一根豬腳拿給米興朝。

“快拿到屋裡放起來。”譚良工壓低聲音對米興朝說。

“這是哪裡來的?”米興朝大吃一驚,連忙放下斧頭,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

“我偷偷在山裡養的,昨天晚上殺了一頭,我留了四根豬腿,咱們四兄弟一人一根,其他的全賣了。”譚良工對米興朝說道,倒是一點兒都不隱瞞。

“你……你竟然一個人偷偷養?席大哥不是明明已經叫我們不要養了嗎?”米興朝擔憂又生氣的說。

“不是我一個人養,和與人合夥的。”譚良工說:“是和前門村的韓國棟一起。”

“韓國棟?”米興朝知道這個人,“你什麼時候和他搭上線的?”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譚良工說:“你快把這豬腿拿到屋裡放好,我聽說席大哥從海市回來了,走,我們一起去找席大哥喝酒,好好聚一聚。”

米興朝一聽譚良工這話,臉色當即黑沉一片,難堪得不行。

“我不去。”說話間,米興朝作勢又要拿起斧頭狠狠的劈柴。

“為什麼不去?”譚良工疑惑的看著米興朝,“興朝,你該不會是和席大哥鬧矛盾了吧?”

“我……”米興朝劈柴動作一頓,抬眼看著譚良工,張了張口,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煩躁不已的,他吞了一口吐沫,罵了一句髒話,便又繼續發洩似的“哐當哐當”的劈柴。

譚良工看著米興朝這個樣子,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樣子米興朝是真的和席牧琛吵架了。

這一下,他自然是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譚良工一把拉住米興朝的一隻手臂,阻止他繼續劈柴,態度強硬的看著米興朝,大有一種他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他就絕不罷休的架勢。

“是這麼回事。”米興朝見譚良工非要問,而他也真的非常需要一個傾訴物件,便立馬把昨晚他去找席牧琛借錢,宣薇薇讓他寫借條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給譚良工聽了。

“良工,你說,我和席大哥做了十幾年的兄弟,我不就是問他借兩千塊錢嘛,我又不是不還,至於讓我寫借條嗎?”言語之間,米興朝委屈極了,心裡感受全是一種不被席牧琛信任的難受。

他原本以為譚良工聽了他的這一番講述後,會和他一樣覺得席牧琛太不信任他們這些兄弟了,只是借錢而已,竟然都讓寫借條。

可讓米興朝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譚良工在聽完他的這一番抱怨訴苦後,譚良工竟然一拳狠狠的朝他打了過來。

“譚良工,你瘋了,你為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