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瑛當即迎了上來:“喂,你那是什麼步法?好厲害的樣子!”

“本來就很厲害!”

“我怎麼在藏經樓沒見過有這樣的步法?”

倪夜打趣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窮,沒上二樓?”

“哦,原來在二樓,”石瑛很快醒過味來,倪夜是在嘲笑她窮。這個話題她必須和他掰扯掰扯,轉念一想對方可能的身份,便打消了念頭,索性八卦起來,“話說,你和那位的究竟是什麼關係?”

“哪位?”倪夜不明所以。

“流雲峰的那位!”

山中修煉,生活清苦、單調。聊天八卦是外門弟子為數不多的業餘活動之一,各類新鮮事、小道訊息都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各峰峰主的傳聞、軼事也不能免俗。但出於謹慎,弟子間通常不會直呼其名,只會以那位代稱,反正懂的就行。

看破不說破,朋友接著做。

這種小道訊息,倪夜已經有所耳聞。單以他去流雲峰的頻率來講,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除非他自爆身份,所有的謠言都將不攻自破。

“我們沒關係!我只是和流雲峰的姜小環有舊而已。”

“你這話,連我都騙不了,還想騙過其他人?”石瑛對此嗤之以鼻。

“騙不了也得騙啊,難不成舔著臉去認個娘?”倪夜笑罵道。

石瑛覺得他這話講的逗趣,一時間笑得前仰後合。

二人說話的間隙,第四輪的比試落下帷幕。

剩餘的二十六人再一次被集中到一起。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那名矮胖的中年執事不緊不慢地走到人群正前方,手中託著一個插滿一指寬金籤的小籤桶。

無需多言,一干人紛紛從籤筒中抽出一支支刻著數字的金籤。

倪夜抽到的金簽上明明白白寫著九號。

這一輪將不會再有空籤!

也就是說,一路輪空而來的徐大福會迎來他的第一個對手。

能走到這一步,自然是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抽完籤,眾人才發現擂臺的數量從原來的五座變作兩個。

兩座擂臺間隔不遠。

第一組登臺的選手湊巧有徐大福,而他的對手是一位體型上與他反差極大的瘦弱少年。

瘦弱少年見到自己的對手是徐大福,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由不得他不高興:其餘人大多是靠著實力走到眼下這一步,只有對方取了巧,老天給他安排這樣一個對手,那一峰內門弟子的席位還不和白撿一樣。

瘦弱少年緊了緊手中的精鋼劍,強行壓抑住心中的喜悅之情,搶先發起進攻,一式‘分花拂葉’快速朝徐大福肩膀劈擊而去。

且說那徐大福使的是一對三股叉,三股叉不過一尺長短,中鋒刃長而直,兩旁叉鋒成牛角形。他身材看著痴肥,但手上的動作不慢。舉起三股叉封堵在長劍的進攻路線上,只聽得‘哧’、‘鐺’兩聲響,瘦弱少年手中的長劍便被三股叉的側刃架住。

徐大福手中三股叉順勢一扭,便硬生生卡住了瘦弱少年手中的長劍。

瘦弱少年使出全身氣力,進退不得。

徐大福可不管,忙使出另外一柄三股叉朝瘦弱少年小腹刺去。

瘦弱少年頃刻間大驚失色,慌忙舍了長劍向後急退。

徐大福痴肥的臉上現出一絲狡黠,當下將繳獲的精鋼劍扔出擂臺。

他這種打法適合出其不意,招式用老便不怎麼好使,索性竟然一次奏效。

失了趁手兵器,瘦弱少年彷彿沒了牙的老虎,在徐大福的連環攻擊下只能不斷閃轉騰挪,一時間形勢直轉而下。

煮熟的鴨子要飛,瘦弱少年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