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干真傳弟子共同的心聲!

小胖子偷瞄了眼倪夜所在的方向,倪夜朝其報以一笑。

徐大福定了定神,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原地轉了一圈後,指著東北方向道:“走那邊。”

恭元正心下大喜,朝著對方又是一禮。

而後才高聲道:“諸位同門可能並不清楚,這位徐師弟運道昌隆,此番便是莫峰主專程安排過來協助我等尋藥的!”

運道昌隆?人形雷達?

眾人皆是一驚。

運道一途最為飄渺。有些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塞牙,而有些人就像開掛一樣,天災人禍都能化險為夷!

眾人如何都不能相信,對方只是轉了一圈就如同接到上天指引一樣。

但信與不信,一試便知。

恭元正覺得自己之前把話說得太滿,倘若對方的感覺不準,損害的終究還是他的威信。

但說出去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他只好一咬牙當先朝著東北方向走去。

每一塊藥田開闢之初是有陣法防護的,以減少外來花粉或孢子的干擾,但此地千百年無人打理,大部分的陣法早已失效。

而藥田與藥田之間的路徑更加不受控制,要麼被其他四五米高的靈植填滿,要麼爬滿各類藤蔓,眾人舉步維艱。

恭元正只好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兵刃。

那是一把長度約為四尺,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的雁翎刀,下品法器!

法器的等級在利器之上,不僅能做到如利器一般吹毛斷髮,削鐵如泥,還因為篆刻了相應陣紋,使其具備某些特性。

此刻,恭元正僅憑長刀的鋒銳,以及自身肉體力量就輕鬆開闢出一條小路來。

只不過,開路的事著實有些考較人的心態。說不得一刀下去就會斬壞一棵珍貴的靈藥。對於絕大多數靈藥來說,想要最大程度的儲存藥性,最好的辦法便是全須全尾的整根挖出來,然後用能封存其靈性的玉盒裝起來,斬壞了平白就要掉一個或幾個檔次。

等他好不容易開闢出一條可容一人透過的路徑出來以後,整個人不由得痴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一畝大小光禿禿的藥田,此時黑色的土壤盡皆坦露在外,一覽無遺,顯得那麼刺眼。

空的!

這片藥田竟然什麼都沒有!

恭元正愣神之際,其他幾名真傳弟子也都相繼從新開的小路中擠了過來。

眼前的景象讓人大跌眼鏡,當即就有一個眉眼狹長,癟嘴薄唇的青年譏諷道:“運道虛無飄渺,某些人竟還深信不疑,當真可笑,哈哈哈!”

青年自認實力不在恭元正之下,而對方卻瞧他不上,本就叫他著惱。之前有意脫離隊伍單獨行動,但卻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在其他勢力的手上保住性命才留下。但不成想這恭元正竟然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一個小毛孩身上,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恭元正沒有說話,反而環視一週。他也看出來了,其餘幾人雖沒有明言笑話他,但也都持了看戲的打算。

真傳和親傳,雖然都穿淡藍色長衣,但有恩師照拂和全靠自己摸爬滾打,修煉的進度差異頗大。

表面來看,大家同坐一條船,理應是合作伙伴的關係,但其實大家都沒有根腳,都希望能有一個表現的機會,以此博得門中長老的關注,成為下一位親傳弟子。

兩塊靈藥田終究只是一牆之隔,丈的寬度。再加上那青年並無避忌的意思,這些話一字不差地,落入正提臀收腹側著身小心穿梭在新開的路徑中的徐大福。

那青年嘲笑的物件雖然是恭元正,但一切皆起于徐大福。而他終究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於是提在嗓子眼裡的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