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劍派!”

吳岐山眉頭微皺,故作不解地問道:“為何不是蜀離派?或者葵水門?”

莊斐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彷彿想洞悉出吳岐山消遣自己的促狹。

他自然不會告訴對方,前不久剛和蜀離派發生過矛盾,而是語帶冰寒地道:“蜀離派的實力就不需要莊某再做強調了吧!與其讓它繼續一家獨大,不如給他培養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算盤打得再好,也只怕不一定能如願。”

莊斐臉色微冷:“吳兄有什麼高見?”

“高見沒有,淺見倒有一二,”吳岐山輕笑一聲,“這群劍修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想要勸服他們恐怕並不容易。”

莊匪輕蔑一笑:“不同意也無所謂,大不了花些代價將葵水門和磐龍城都拉進來,到時候再好好給這兩大派上一課!”

吳岐山眼神一時間明滅不定,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半晌後終於有了決斷:“好,這天殷國是我等的天殷國,他蜀離派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騎到我等頭上,總之無論聯合誰,他蜀離派休想分一杯羹!”

莊斐心中不悅:這天殷國合該是我莊氏的天下,你們不過也是一群恬不知恥的強盜而已。

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莊斐言笑自若:“吳兄能如此想,莊某覺得你這個盟友沒找錯。不若你我二人分頭前去遊說這兩家。不管誰同意,咱們三方結成聯盟後都是此地最強的一股力量。”

“那萬一兩家都同意呢?”

“那就放棄雲霄劍派。”莊斐斬釘截鐵的道。

倪夜等人不是瞎子,莊斐與吳岐山聚到一起密謀的動作自然看在眼中,這讓眾人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倪夜湊到恭元正耳邊,小聲道:“恭師兄,這莊家與五嶽派看樣子已經攪和到一起了,恐怕不安好心,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才行!”

恭元正不無憂慮地道:“吾蜀離派樹大招風,想必將會是他們第一個針對的目標。”

聽聞二人的對話,陳同也湊了過來:“方才聽宋易真說你們路上拉攏了葵水門的牧書雁,這倒是一步不錯的棋!”

恭元正搖頭,面上的表情格外嚴肅:“目前我蜀離派有十七人,葵水門十三人,滿打滿算只有三十人,五嶽派和莊氏合起來達到二十六人,只要他們再爭取到雲霄劍派的支援,屆時我蜀離派恐怕會被徹底踢出局。”

陳同的臉色不太好看,一時間也沉默不語。

倪夜沉吟片刻後方道:“師弟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建議。想必接下去來對方會去遊說第三方勢力加入,我蜀離派也同樣去遊說這些勢力,能結為同盟固然最好,假使不成,也能趁機將這灘水攪渾。”

恭元正眼神一亮:“倪師弟的建議,倒不失為一個辦法!我蜀離派在天殷國內一直樹立的是和平友好的形象,未必不能爭取到第三方勢力的支援。而且他們本就不是鐵板一塊,只要埋下了互相猜忌的種子,就很難做到戮力同心,屆時我等說不得還有機會亂中取粟!”

陳同覺得二者的想法過於理想化,不由打擊道:“陳某沒有懷疑二位的意思,但此地我蜀離派實際達到鍛體後期圓滿的只有十五人,人數本就捉襟見肘,何人來做這火中取栗的事!?”

倪夜與恭元正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於是異口同聲地道:“徐師弟!”

陳同覺得這兩人簡直瘋了, 自己和他們商量純屬浪費時間。

恭元正看出陳同臉上的輕慢之色,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張黃色符籙,在對方眼前一晃而過。

陳同看清黃色符籙的全貌,當即大喜過望。

緊接著,恭元正示意蜀離派眾人圍作一團,並趁亂將黃色符籙塞入徐大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