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崗,坐落在黑虎崖山巔處,這裡怪石林立,其中山腰處還有不少毒蟲,這裡卻也形成了黑虎崗的天然屏障,一般人如果沒有黑虎崗的人帶路,基本上不了黑虎崖。

此時在黑虎崗內,馬賊的大當家正坐臥在由一整張虎皮鋪蓋的座椅上,旁邊還有兩名侍女,一名在戰戰兢兢的給他斟酒,另一名則是在幫他捶著肩。

突然那名給他倒酒的侍女不小心將酒倒得太滿,灑落了一些,那大當家見狀眉毛微蹙,嚇得那名侍女趕忙跪地求饒,一個勁的說自己知錯了。

大當家看著跪在的上的侍女,嘴角帶著微笑,似乎沒有惡意般,那侍女一直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大當家會處置他。

“報!”

就在此時殿外有一人進來稟報,在大當家的示意下,那馬賊說道:“報告大當家,是下山的兄弟們回來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大當家見那人吞吞吐吐,有些惱怒不悅的說道:“滾下去,叫吳頭領過來見我。”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還不快去!”

大當家見那人還跪在原地支吾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心中怒火更甚。

那馬賊見到大當家隱隱有發作的跡象,趕忙開口解釋道:“吳頭領已經死了,聽說這被一個少年殺死的”

“什麼!”

大當家一腳踹翻身前的卓子,酒水和肉都落了一地,他兩步就來到報話的馬賊前,一手將他拎起,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說道:“賴皮猴,你再說一次!”

賴皮猴嚇得趕緊求饒:“大當家我說的是真的,吳頭領真的死了,這件事是剛逃回來的兄弟說的,那兄弟還在殿外候著呢,吳頭領帶下去的人就只剩下他一個。”

大當家眼睛一轉,將賴皮猴放下轉身回到座位上並開口說道:“叫那個兄弟進來,我有話問他。”

“是。”

賴皮猴領命後便轉身出了大殿,不一會,一個衣袍有些破損,臉上還粘有些泥漬的馬賊小跑的跑了進來,見到坐在椅子上的大當家。

那人彎身行禮臉上還帶著些許難過的說道:“報告大當家的,我和頭領在山下掃蕩的時候,碰見了一個災星,原本還以為頭領報出我等黑虎崗的名號後,那人會給一些薄面,沒成想那少年竟然沒有將大當家和我等黑虎崗弟兄放在眼裡,直接就出手斬殺了頭領。”

“若不是小的命大,想必也著了那人的毒手,差點會見不到你了大當家的!”

說著那人還作勢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只是沒人看到,在衣袖下面卻是另一副表情。

大當家思量一會,眼睛盯著那擦拭眼角的馬賊,嘴中疑惑的問道:“你又是誰?我好像沒見過你!”

那人趕忙放下衣袖,眼中似有委屈的說道:“小的叫小江,是前些天吳頭領剛收的小隨從,大當家不記得我那是自然的。”

大當家點點頭對他的身份也信了幾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小江便是,殺了他吳頭領的江黎。

大當站起身,眼中散發著滲人的寒光,對著江黎說道:“小江你可知道那人現在在哪?”

“報大當家的,我來時還聽那小子在跟村民打聽我們黑虎崗的訊息,我想他下一步肯定是來襲擊我們黑虎崗。”

聽到這,大當家不怒反笑,這麼久他還沒見過哪個剛上他們黑虎崗的,笑了好一會後就吩咐下去叫人嚴防死守,不得放進來一隻蒼蠅,侍女也被他遣退了下去,只江黎站在殿內候著。

大當家自斟自飲,不一會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並伴隨著一連串的呼嚕聲,江黎試探性的叫了幾聲,見對方沒有回應,從儲物戒內抽出長劍,將其牢牢握在手中,一步一步朝著大當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