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在巍峨的宮牆內,斑駁成影

隨著宮門緩緩敞開,高聳的宮牆層層矗立,宏偉莊嚴的梁宮與碧空中的白雲交相輝映,形成一幅精妙絕倫的畫卷

一排排禁衛軍身披鎧甲,手持長槍,他們的神情莊重肅穆,目光堅定如鐵,身姿挺拔地佇立在宮門兩側,構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護衛城,四周的宮女們,身著色彩斑斕的衣裳,垂首而立

宮門外,劉買威風凜凜地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身著玄黑色麒麟錦緞華服,氣度非凡!他的面容英俊,劍眉星目間透出深邃與銳利,流露出自信與威嚴之氣!

他身下的大馬在宮門前來回走動,步伐穩健而有力,馬蹄聲迴盪在靜謐無聲且深不見底的人群之中!場面蔚為壯觀

不少百姓躲在樓宇之中,或臨街角落,舉目四望,竊竊私語

“聽說太子今日離宮,聖旨已下!今晨昭告天下,乘氏侯襲梁王位”

“說來奇怪怎的孝王五子此次皆受封為王”

“這就算了,聽說這新梁王的城池被分的只有十八座了!”

“這也領旨謝恩了?他可是嫡長子”

“天命難違,還抗旨不遵不成!”

“別說了,別說了議論天家!都不要命了”

隨著小黃門高聲宣喊:“太子起駕!恭送太子…”這聲音如同洪鐘大呂般迴盪在空氣中,令聽見的百姓無不為之震撼!

安坐在馬車內的陳阿嬌輕輕掀開絹色帷幔,見眾人匍匐在地,恭送太子的聲音振聾發聵,只是一眼,她便立馬放下帷幔,看向端坐在她身側的劉治

“怎麼了?”劉治坐在左側窗邊,窗外的陽光斜照著他寧靜的俊顏

他左手舉著簡牘,指尖在簡牘上輕輕滑動,右手則穩穩地撐在膝上,形成了一個自然的斜坡。腿側的空間恰好讓他的手可以輕鬆地支撐著,整個人看起來閒適又放鬆

車輪的滾動間,伴隨著馬車的節奏車內的絲綢帷幔隨風飄動,光影他臉上輕輕遊動,劃過他高挺的鼻樑和修長的眉宇,時不時落在他淡色的薄唇之上

陳阿嬌不著痕跡的從他稜角分明的側顏上挪開視線,輕聲問道:“你還有個人呢?”

“誰?”他放下手中的簡牘,扯出抹漫不經心的笑意,語氣甚是平淡,卻又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衛子夫”陳阿嬌乘輦出殿,再到宮門馬車上,都沒見衛子夫身影,覺得有些奇怪,劉買似乎也只備了一輛馬車,未見小輦衛子夫不同阿治一起回長安嗎?

“她為何要同我們一起?”劉治不答反問,眼神直直地看著陳阿嬌,只見她那細長的眉梢猛地挑起,形成一抹令人驚訝的弧度,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看她這可愛模樣,劉治臉上笑意止不住地蔓延開來…

他修長的手臂隨意一揮,輕鬆地將陳阿嬌攬入懷中…

緊接著,他微微低下頭,下顎輕輕地抵在了陳阿嬌柔弱的肩頭,嘴角輕聲呢喃:“酸味兔…”

陳阿嬌愣神片刻,而後咬著下唇,用力掙扎著想從劉治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她肩上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疼得她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地滾落

怎麼又哭了?

劉治摘下白玉扳指,輕輕碰上她的面頰,大拇指在她的眼簾下摩挲,奈何她的眼淚是越擦越多,鼻尖微紅,萬分委屈的模樣令他盡收眼底,她的淚水燙得他掌心灼熱,心慌意亂!

“究竟怎麼了?嬌嬌,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

他的話音淹沒在她柔軟微涼的唇間,他玄色的衣襟被她的小手緊緊拽在手心,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連她的唇都帶著些許不安

他墨色的眼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