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受傷?”陳阿嬌有些心急地看向闕殤,她見闕殤跟個沒事人似的,還以為這來路風平浪靜!豈料跟出來的暗衛都命喪黃泉了…

他和衛青究竟經歷了什麼?!

闕殤面沉似水,毫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朝著衛青問道:“能走?”

衛青點了點頭,又斬釘截鐵地對兩人說道:“我一定要帶我阿姊離開!”

陳阿嬌聽罷,蛾眉緊蹙,有些不耐煩地動了動朱唇,沒好氣地看著衛青,語氣不佳道:“呆子!知道!我知道你要帶衛子夫走!”

她從廣袖中拿出個繡著小兔兒的繡囊,一股腦兒地將裡面的藥草倒在手心,用掌心輕輕揉搓這些藥草,見搗鼓的差不多了,然後轉身對闕殤嬌吩咐起來,“你過來呀,傻待在那裡幹什麼…”

“”

陳阿嬌將手中的藥材安放在闕殤大掌內,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戲謔道:“他身上的傷處,你拿藥材給他敷好”

“”

衛青聽完陳阿嬌的話,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退,他面色尷尬,語氣有些支支吾吾,“那那個不,不勞煩統領我我自己可以”

統領?!她臉色微變,旋即恢復如常,軍營和暗衛營不同,她早料到闕殤與阿治關係匪淺,卻未料到舅舅會將皇家性命都無保留的交在闕殤手中

她雖知闕殤能力超群,但不可能她一定是遺漏了什麼

她看著闕殤挺拔又忙碌的背影,微微愣神,前世,確有不少他國皇子在南軍或侍衛營任職,漢強大,對這些交好國送來的孩子都是悉心教養,無半點虧待,說好聽點是學,難聽點才是質

只要他國不撕破臉,公然與漢為敵,這些皇子幾乎一到成婚年歲便可歸國,甚至有不願歸去者在漢娶妻生子的

闕殤前世似乎是要比這些皇子的官階高上許多是她疏忽了她漸覺掌心溫熱而溼滑,神色忽明忽暗,這悶葫蘆到底還瞞了她什麼?!

“好了”他將手心清理乾淨,沉默的坐在房樑上,陳阿嬌見不少梁下的山匪醉得橫七豎八,她再抬頭看看天色,寅時應該已過,山間時不時還傳來幾句雞鳴

她對闕殤說道:“你將我送到衛子夫那裡去,再去找幾匹馬一個時辰內回來”

“嗯”

“至於你先躺這裡吧”她見衛青打算起身,毫不客氣的抬起腳踢了他一下,“躺好”

衛青撓了撓頭,不敢再動,看著闕殤抱著陳阿嬌瞬間消失不見,喃喃自語:“毫無規矩!他怎可抱太子妃!”

闕殤避開山匪,將陳阿嬌送到伙房,留下句:“萬事小心”便轉身飛走

衛子夫被陳阿嬌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仲愣了片刻,放下手中柴火跪地朝陳阿嬌行禮,“妾拜見太子妃”她以為會是衛青來救她,為何來的是陳阿嬌?

“妾?”陳阿嬌冷哼一聲,走近衛子夫,她細長的手指勾起衛子夫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怎的?阿治說要納你?”

真不錯,阿治不在,衛子夫倒不是那副柔弱模樣了

衛子夫的面上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但她似乎又存了故意刺激陳阿嬌的心思,她的語調微長,帶著些倔強,涼聲道:“太子已許諾妾,回長安後,替妾除賤籍,接妾入宮”

不料陳阿嬌卻不以為意,只是輕“哦~”了一聲,她的神情慵懶,宛如一隻剛剛睡醒的貓,微眯起雙眼,那探秘的目光直直地對上衛子夫的眼睛,隨後她又輕笑著鬆開了對衛子夫的桎梏

她見衛子夫那白皙的下顎泛起了紅,不由得嗤笑出聲:“果真嬌柔,這膚如凝脂,真真碰都碰不得衛子夫,你可知本宮每次見你,總會想起一個人”

衛子夫緘口不言,她看著陳阿嬌面無表情地從廣袖中拿出一小布包裹,隨意的丟到她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