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白動筷子的手微微停頓一瞬,隨後眉頭一副慍怒的模樣皺起把筷子甩桌上,發出巨響,後面的管家和周圍幾個侍者連忙跪俯在地,旁邊的蘇父也停下筷子看向旁邊自己又愛又恨的長子,想看他想說什麼。

“既然汙濁低賤那我如何用得!何況在求取功名如此重要,怎可因為這等事當誤!父親,我入國子監只需要正經的書童!莫要說這些汙了我!”

“哈哈哈,好好好,倒是你莫要趁為父管不了自己偷偷去那煙花之地。”

“自然不會!”

“哈哈哈”

蘇父笑著拍著自家這有些潔癖的小子肩膀,然後讓管家他們起來,管家為蘇樂白從新拿了筷子,蘇父又為蘇樂白夾菜,自從丹詩會自家小子會說話後,現在還得了皇帝嘉賞,他是從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後第二次如此開心。

幾天前的丹詩會上蘇樂白就當著全國各地來參加詩會大賽的個各方書生面前談論到已經與南蠻打了兩年多的仗的問題上,談到新派去的年輕將領只是個紙上談兵厲害的公子哥,言去多敗。

在一群言敗和批判新派去的剛舞象的侯府之子的書生裡,除了幾個不說話不評價的還有坐在主家上首的青色長衫少年,蘇樂白也是從蘇父那知道最是讀書人不可輕易招惹和不要隨意摻和。

結果沒想到在這種也算大的場合裡直接和皇帝的決定貼臉開打,更何況以自己得到的情報和看到的,這侯府之子這次定然成功,成為他進入朝堂的第一步。

同時也是自己再次進入世人眼中和封王拜將的第一步。

“哐當!”

一隻淺翠綠色茶杯碎在正堂中央發出的聲音讓這些學子都安靜下來,看向上首三座中一個臉上憤然的少年身上,少年雙眼微紅控訴的望向在坐的各個學子,嘴唇顫抖的微長。

旁邊在學子中有威望的兩個少年也站起,一個有些焦急的上前準備給這個因為生氣臉上粉紅更甚顯得有些可愛的太守獨子遞水,一個在旁邊手裡把玩著問完玄筆探頭挑眉的看著這一幕。

心裡吐槽這端著的小啞巴這就生氣了?這才哪到哪呢?蘇太守把這啞巴保護的如此好,也不知道去了國子監這細皮嫩肉柔柔弱弱的模樣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模樣。

“此…戰…此戰必勝!”

斷續沙啞又有些幼稚清冷的聲音響起,這會更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上面那個因為生氣但不唬人到如同一隻炸毛的高貴貓貓的少年,剛剛是這從小啞巴了太守獨子說話了?

之後丹詩會上自幼莫名啞巴了七年的太守獨子蘇樂白說話了,言戰了兩年的戰事會勝,眾人有私下嘲諷的還有相信的,很快五天後邊疆告捷!來犯者受降遞交和書,皇帝聽聞大悅,特招洛城蘇氏太守長子隨凱旋大軍一同入京面聖。

晚上蘇樂白回到自己可以堪稱簡陋的臥室,腳剛踏進去,就感受到陌生的氣息,眼神一冷,面色不變走了進去,一路走到床邊都不見一絲不同,蘇樂白懷疑是自己感覺錯了,隨後叫水,洗漱完,侍者和丫鬟自覺吹滅幾盞蠟燭出去。

褪去外衣除去束髮的,上床蓋被子然後吹滅旁邊的蠟燭,不出幾盞茶時間床上的小人呼吸一深一淺的呼吸起來,躲在床底的人影再過來幾盞茶時間,讓熟睡中的人更熟後慢慢爬了出來。

出來藉著月光看了眼床上睡得板正的少年,心裡吐槽一句真裝!然後小聲拍去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塵,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同賊一般,直接遞帖子,這為了名聲的獨苗苗肯定會答應的。

真簡陋

再次大概的環視了房間一眼,心裡吐槽道,不過看生活痕跡還是挺多的,那受寵的太守獨子房間怎麼會可以說簡陋來形容,怎麼一個小玩意都沒有,人影突然想看看這端這的小人會玩什麼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