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農夫和蛇。”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梅槐不管不顧這平陽侯少公子的心情,頓時不高興的板了臉子。

也許聰慧如她,也看出了自己剛剛的不解和奇怪吧,她為這個生氣嗎?

婁懷麟感覺氣氛有一絲絲怪異的握著拳頭低咳了兩聲,故意轉移話題道,“咳咳……姑娘你怎麼穿了我的外衣?”

梅槐滿臉狐疑和滿臉戒備的看著他。

半晌,才實話實說告訴他道,“我看你躺著睡著也暫時穿不上,就借來穿一下,好把自己那身髒臭的衣服洗一洗……”

日子艱難,他們所有人連一件換洗的衣裳都沒有。

其實這外衣,昨天已經讓薩阿妲蒂穿了一天了。

“原來如此。”

雖然女孩全部如實交代,但穿陌生男子的衣裳,在漢人女子眼中,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也就是西域的女子,才能這麼“不拘小格”和“不成體統”了。

從來都沒被姑娘借過衣服的婁懷麟臉上多少還是有點不自然。

梅槐也看出了他的尷尬,整個人忽然覺得又好笑又好奇的直接問他道,“這在你們古人眼裡是不是很不可接受?在你們漢人的文化當中是不是很傷風敗俗?”

婁懷麟被小姑娘問得臉色倏地紅透了,連她說“古人”兩個字都沒有覺得不妥。

“咳咳咳咳咳……”

他只是突然咳得很厲害的繼續轉移其他的話題,問梅槐,“敢問姑娘,我睡了多久?”

梅槐伸出兩根手指,告訴他,“兩夜一天。”

婁懷麟點頭。

這一覺他睡得還挺沉挺久的。

不過養了幾天,確實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舒爽了許多。

他還是很感激這個外邦女孩的,忍不住施禮感激道,“多謝姑娘救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梅槐眼見著他有模有樣的對自己行古人禮儀,多少還是有點不適。

她搖了搖頭,眼神警惕的跟他直說道,“無礙,我有一個要求,等公子身體稍好之後立馬走人,我們是平民小卒,不願意捲入貴人之間的是是非非。”

“好!”

婁懷麟本來也有此意。

恭恭敬敬對她再施一禮,欣然應允。

如果能走,那他當然會第一時間離開這個西域蠻荒之地……

梅槐見狀。

沒再多說什麼。

心無掛礙的又出去幹農活了。

今天,她在院子裡的空白地方,開闢了一處小菜園,希望可以透過自己的專業能力,和空間裡的那些現成的水啊、土啊,趕緊種出點蔬菜瓜果,緩解一下家裡的生存危機。

至於其他人,都被她安排出去幫人收葡萄去了,工錢不知道能掙多少,但是至少,還能混點葡萄回來吧。

孬好也是一種吃食不是!

吐魯番的夏天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鍋爐一樣,把所有人架在火上烤。

梅槐手不停歇的幹了半天,將開闢好的地塊分為三大塊一小塊,全部都翻土一圈,熱得不行。

中午,她帶著飢腸轆轆的婁懷麟一起喝了頓麵糊糊。

兩個人都相顧無言,各懷鬼胎。

梅槐下午又頂著大太陽和股股惡臭,把她這幾天收集炮製的人工肥料,拌勻全部施肥到地塊上,然後再進行第二次翻土,開數條小溝,便於後面的排灌和種植。

一時間,小院子裡“芬芳四溢”。

連帶著在屋裡躺著養傷的婁懷麟都覺得睡不踏實,因為這氣味實在是太刺鼻了。

臭氣熏天,讓人噁心作嘔。

“咦,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