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烽又噴出了一口“血液”,整個人都虛弱無力的匍匐在地,似乎是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卻抖著身體,憤恨的罵:

“叛徒和傻子,我們一個都不需要!”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呵,女人都是拖後腿的東西罷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聲音已然發抖。

“……”黑影看著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該死。

喬雲晏看著嚴烽那“悲痛欲絕”的模樣,眉頭挑的老高。

不像演的,根本不像是演的。

倒更像是他無力留住自己深愛的女人,從而頹敗無比的說著喪氣話讓人家帶走陳靈。看似是在趕人,實際上卻只是認命了。

哪怕是他踹陳靈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力。

顯然,是心疼了。

喬雲晏看著嚴烽,心眼子已經轉了千百遍。

越看,他就越覺得嚴烽這人是真慘。

喬雲晏也聽說過不少風言風語,知道嚴烽是魔族少主,也知道他有個寵妻狂魔老爹。

據說他爹是個實打實的妻奴,受了十多年的憋屈氣後,終於忍無可忍,去找了岳父岳母哭訴,至於後續,由於有太多個版本,喬雲晏沒仔細聽說。

喬雲晏看著嚴烽,當陳靈和江無豔兩人被黑影鬼怪帶走時,他的目光中已經滿是憐憫與同情。

這男人可真夠慘的,明明捨不得陳靈被抓走,卻還要極力配合。

所以,當黑影們把陳靈和江無豔兩人帶走時,喬雲晏都忍不住開口安慰他。

“沒事。”

“我們總是可以把她們搶回來的。”

那些黑影把人一扛,拿出了一個刻印著複雜紋路的石牌後,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看似是突然消失的,但實際上,卻只是被加快了移速。

只是它們移速太快,於是看上去就成了瞬間消失。

黑影們一散退,嚴烽立馬從地上起來,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藍色果汁,從乾坤袋裡拿出了數雙眼鏡。

“來,戴上。”

喬雲晏見他跟沒事人一樣,忍不住挑眉。

“……”你剛才不是還要死不活的嗎?

喬雲晏拿過他手中的眼鏡,並不知道有什麼鬼作用,只覺得嚴烽一定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腦子多多少少是有點兒毛病了。

他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拍了拍嚴烽的腦袋:

“節哀。”

“……”

“???”

在幾人怪異的目光中,喬雲晏差點沒忍住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成兩段。

陳靈人還沒死,不至於到節哀的地步。

他張了張口,試圖解釋:“……我是說你不要太傷心了。”

很好,越抹越黑。

喬雲晏這人嘴笨,很多時候都說不清楚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久而久之就選擇了閉嘴,人也變得沉默寡言,從而被同門們冠上了“高冷”的標籤。

最後他終於是閉上了嘴:“……沒什麼。”

他長了一張沒什麼用處的嘴。

嚴烽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但看出來了他是想要安慰自己。

嚴烽把眼鏡給他戴上:“這玩意兒容易掉下去,你自己小心點,如果搞丟了的話,我們就找不到師妹被帶去哪兒。”

喬雲晏聞言,眉頭大皺:???

“什麼?”

其餘人也一樣,被嚴烽這話給幹懵了。

“你是說,我們現在要去找陳靈?”

“它們以那麼快的速度帶走陳靈,你確定我們找得到?我們上哪兒去找?”

嚴烽把眼鏡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