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被請到上等房內,雖說不如先前最頂層豪華,但卻也是極好的,畢竟是白嫖,要求就不那麼多了。

“大人稍等,我這就喚隱月姑娘來。”

在天明輕輕點頭後,鴇母便畢恭畢敬退了出去。

要說青州宗門世家千千萬,可唯有謝太守是唯一大腿,她們這些做皮肉生意的自然是不能駁了面子。

大概是一刻鐘後,天明房間被敲響,隨後一身穿青色碎星裙,戴著面紗女子從房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抬古琴僕役和一個丫頭。

僕役將琴擺下後便離開,只留下三個人還在屋子了,不過那個丫鬟看向天明眼神有些不對,帶著許多敵意。

“怪礙眼的,你出去。”天明伸手指了指那丫鬟道。

“你讓我走我就走啊,萬一你對我家隱月小姐有邪念怎麼辦。”

聞言,天明樂了,“你還真是蠢到一定地步了,本大爺來青樓還不能有點非分之想?”

眨眼間,天明從座位上瞬間來到那丫鬟身邊,挑起她下巴,輕佻說道:“怎麼,你還想玩點花的?兩女侍一夫?”

那丫鬟一把拍掉天明手掌,怒聲道:“你!真是不要臉。”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隱月姑娘一把攔住丫鬟,“好了,小莩先退下吧。”

“可是。”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在隱月的眼神下還是退了出去。

至此房間內只剩下兩人和一把琴。

沉默片刻,隱月姑娘率先開口道:

“自那天別先生,已有數十日,不知先生可好?”

“嗯,還不錯。”天明見礙眼人走了,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大爺姿態。

“不過就是沒想到要見樂姑娘這麼難。”

隱月姑娘真名為樂隱,這是先前天明用一首琴曲換來的。

“以先生神通,想見小女絕不是難事,只是先生不肯見小女罷了。”一邊說著,樂隱端起酒罈,“這是為先生特意準備的桃花釀,還望先生不要嫌棄。”

天明一把接過酒罈子,掀開蓋子,一股專屬於桃花柔香傳了出來,用手沾了沾放嘴邊淺嘗一下。

“嗯~好酒,真是難為你這麼費心了。”

有酒有美人,天明心情一下子就舒快許多,以至於嘴裡甚至哼起了歌,果然還是樓裡小姐姐知心,哪像那個丫頭,一天臭著個臉,跟別人欠她錢一樣。

“沒休息好?”天明朝前一湊,手卻不老實起來。

“先生請自重。”樂隱後退一步說道。

“真沒意思,來彈一首吧。”

“在先生面前,樂隱不敢賣弄。”

天明有些不滿了,“那你帶著琴來作何,莫不成讓我彈?”

“不敢,但若是先生願意,乃是小女榮幸。”

“罷了,罷了,看在這罈子好酒份上,你在一旁彈,本大爺為你指點一二。”

“多謝先生。”

隨後,樂隱落座後,開始調整琴絃,儘管眼前女子戴著面紗,但卻根本遮擋不住美,那種專注於琴的樣子令人感嘆。

七根琴絃發出最正確音色後,樂隱信手彈起古琴。

琴音嫋嫋,如絲如縷,填滿整個房間內,靜時如湖,急促又如瀑布,一起一伏間最是亂人心絃。

可天明卻注意到了她手上那一串青綠色佛珠,這個東西他似乎從哪裡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似乎,曾經有一位故人給自己看過。

一曲過後,天明緩緩睜開眼睛,道:“不錯,音色音準都很好,沒想到你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將《驚鴻落舞》演奏到這種程度,只不過你彈琴時心急了些,可是有什麼心事?”

這些倒不是天明胡說,古琴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