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在離開葉府之前易容過,臉上也只有先前三四分模樣,自然不擔心在這裡被仇家認出來,而眼前這個自稱是玄鐵牛的人同樣是身披黑袍,想必是早有預謀。

至於名字行走江湖,講得就是一個坦率!

天仙樓中,所有人目光凝聚在兩人身上,如果說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恐怕那臺上老頭早就用眼神殺兩人幾千遍了。

可偏偏他不能,當著如此多求道者,一定要彰顯出自己身為劍仙的大度,絕對要冷靜。

“兩位道友,可是老夫發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讓兩位如此大笑?”

“沒錯,確實挺可笑的,而且不只是你可笑,你所說劍道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天明站起身不屑說道。

“哦?既然瞧不上老夫劍道,那道友又有何高論呢?”老人強忍怒意說道。

“粗人一個,沒什麼高論,練劍不過八載,也就能夠教一教沒天賦的丫頭,只不過你如何吹捧也好,借用也好,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天明擺了擺袖口,“劍,是殺人之器,同刀槍戟只有用法上的區別而已。”

老人朝著臺下使了個眼色,隨後便有數人站起來呵斥道:

“狂徒!劍仙大人在此授道,又豈容爾等在此指點!”

“何其荒謬!劍乃是君子之器,是自古以來傳承,怎得被你說得如此不堪!”

“將他趕出去,無知者不聞劍而謬論,這就是對天下劍修的侮辱!”

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將天明對準老人的矛頭引向天下劍修,一時間,整個天仙樓混亂起來,針對天明的話層出不窮。

葉長安眼神微凝,這般看似狂悖言論,卻真實道出了長劍本質,他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玄鐵牛的人,面對著滿堂質疑聲卻能夠從容不迫,對他又高看兩眼。

同樣,葉長安看出剛剛那站起來的幾人都是被天仙樓事先收買過,如今則是設下陷阱想要引玄鐵牛上當,引誘其說出更為狂悖的話,進而引起眾怒。

眼見男人就要陷入圈套,葉長安起身稍稍按住玄鐵牛肩膀,卻不料他僅僅是看了自己一眼,說道:

“你坐下。”

“咳咳不是我針對誰,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

此言一出,葉長安有些發愣,先前舉動可以看出此男子雖然狂傲,卻沒想到竟會如此魯莽,這番言語定然會引起在場修士不滿。

不對他剛剛讓自己也坐下來無非是也想罵自己一聲樂色?

想到這裡,葉長安嘴角一抽,虧他先前欲幫他脫險。

此時已經有人坐不住,拔劍指向天明,而此時並沒有人阻止,彷彿一切都被默許。

“小子,你在說什麼!”

樓臺下有人小聲議論道:

“瞧,那是鐵面劍客張德祥,沒想到像他這種人物都來這裡聽劍仙授道此人使劍可是出了名的狠辣恐怕這個口出狂言之人要命喪於此了。”

“聽說前些日聽劍仙一次授課後,當中突破,如今已是四品修士!”

“主人沒說話呢,狗倒是先叫上了是吧?”天明看向那大漢,咂著嘴巴說著,“嘖像你這戶動不動就拔劍的,在青州早就不知道要被砍多少次了。”

“你找死!”張德祥持劍向著天明殺來,聲勢之猛,竟將沿路之人紛紛撞飛。

反觀天明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便如此站著,當重劍臨近十步之時,天明突然間喊道:“再不來,你先生可就要讓人攮成蜂窩了!”

就在重鐵劍持劍將要殺到時,天仙樓中驀然刮進一陣寒風,一柄冰藍色長劍速度勝過寒風,先一步擋在天明身前。

嗡!

一聲清脆劍吟聲響起,寒氣縱橫,張德祥那來勢洶洶的一劍被挑起,被引到空中,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