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不是,啊?

[雨霖鈴]:為什麼?我懷疑地下拍賣場都沒懷疑你!

[雨霖鈴]:說話啊(瘋狂搖頭.jpg)

說個屁啊,難道說我疑心病發作懷疑你的長老有問題嗎?要是真說出來,就算雨霖鈴會相信她,這也是沒有憑據的事。

君子酒打起十二分精神,長劍出鞘,提在手中。目前名字還叫白問霜的長老已經距她一丈有餘,聲音清冽地隨風傳來:“你是凌霄派的弟子?我發現了幾名奸細,意圖內外勾結,殘害同門,他們見事情敗露,想要合力圍攻我,殺人滅口,沒想到被我反殺,還發出了預警訊號。如今尚一名奸細在逃,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見到一個穿外門弟子服飾的女孩?”

她還想將髒水潑到雨霖鈴身上嗎?如果此刻來的是不知內情的凌霄派弟子或者玩家,或許就信了,幫她一塊兒找人,滅了口,她就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凌霄派長老——前提是雨霖鈴不是會無限復活的玩家的話。

君子酒想,她該怎麼回應呢?是轉身就跑,還是順著她的話假裝去找雨霖鈴再做打算?見她長久地沒有動靜,“白問霜”用空著的那隻手從腰間摘下一塊令牌,展示給她看:“如若不信,這是我的長老令……”

“東西是我拿走的。”君子酒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什麼?”對面的白衣女子微微蹙眉,拿取令牌的手一頓。

“我說。”君子酒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你想要的東西,在我手裡。”

“白問霜”神情嚴肅地盯著她。片刻後,宛如冰山消融,一抹笑意出現在她的嘴角。

“看來,你也是奸細的一員了。”她手一鬆,令牌掉在地上,拿劍的手擰腕轉向,提劍向君子酒刺來!

君子酒早有防備,腳步向後一錯,飄身拔起,好像被“白問霜”出劍帶起的劍風激飛一般,恰到好處擦過了她這一劍。然而這位在凌霄派潛伏多年的長老武功高強,反應也極快,見一擊不中,立刻變招,劍身上削,直指君子酒的要害。

君子酒毫不示弱,她的等級雖然不高,但在剛才山下鈞州城中與兇徒一番搏鬥後,經驗值終於跨過了最後的門檻,升上三十級,如今真氣流轉全身,精神勃發,不復先前被追得疲乏至極之相。

她身著端午節的那套活動兌換的俠士勁裝,松霜色身影起落之間躲掉“白問霜”的攻擊,同時帶起漫卷的劍芒。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君子酒並不一味地閃躲,甚至在對手的進攻的空隙間揮劍反擊。

白影和綠影交織,劍風嘯蕩,傾天瀉地。進入遊戲以來,還沒有哪一場戰鬥能讓君子酒覺得如此的激動人心,熱血上湧。

哪怕知道這只是個虛擬的遊戲,但是她的心中卻升起一種明晰的、兇險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都浸泡在冰水之中,又像是行走在高空中的鋼絲上——但她現在心中的激昂和快意,卻要千百倍地壓過面對遠高於自己實力的對手的恐懼!

君子酒交錯著使用寒山九式和沉淵劍法,雖然她平日裡甚少對敵,但經過數月的苦練,這兩門劍法還是分別被她練到了六級和七級的高度,威力暫時夠用了。

在“白問霜”發出的綿綿無盡的劍網中,偶有銀光一綻,劍意每每近到她的身前,就像清晨的露珠被陽光一照,被消解了。

即使君子酒如此竭力阻擋,也不免有失利之時,被“白問霜”的劍風傷到,磨掉了小半截血條。但她卻實實在在地以自己的實力,在這位劍術高明的潛伏者手中活了下來。

君子酒感覺自己從抵達到對敵的時間似乎已經很漫長了,但實際上雙方也只過了數十招而已,搜查門內的凌霄派弟子都在往預警發出地那邊趕去,還沒有人注意到此處。

“白問霜”已經失去了耐心,森然的殺意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