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手中拿的這幅地圖可是帝國官方地圖,皇室每年都要投入大量人力財力精心繪製。

如果石人山下真有這麼一個小山村,地圖上不可能沒有任何標註。

難不成,方才他們遇到的那些村民都是已死之人??

時舞手中抱著一個幾乎與她腦袋一般大的饅頭,剛要發起進攻,就看到地圖上“亂葬崗”三個字,神情轟然一震。

“聽祝爺爺說過,一些心有執念之人,死後不入輪迴,匯聚在極陰之地,重複生前的日子,難道說這些人都已經死了?那這些吃食……”

說著,時舞嫌棄地看了眼大白饅頭,直接就給丟了。

楚一搖了搖頭,“那些村民身上陽氣頗重,整個村子也沒有任何邪祟之氣,可以肯定,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人?那為什麼地圖上沒有這個村子的標註,只有一個亂葬崗。”

說著,時舞趕緊跑過去撿起地上那個無辜的大饅頭。

楚一眼神堅毅,“我覺得,秘密肯定就在村裡,你也看到了,那些村民並不想讓咱們進入村內。”

“所以呢,你想管?”

一個饅頭下肚,時舞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看得出,這些人都是純良之輩,既然遇上了,能幫則幫吧!”

時舞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好吧,就衝那些傢伙不貪財,還願意送給咱們這麼多吃食的份兒上,本小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商議過後,二人趁著夜色悄悄摸了回去,至於馬匹,則被他們留在了原地。

很快,二人再次出現在村口,隱約可以聽到村子某處傳來哭泣聲。

二人相視一眼,快速朝那處院落靠了過去。

相比其他村民居住的地方,眼前這座院落明顯要豪華不少,透過昏暗的燈光,屋內兩道人影清晰可見。

一名中年婦人正坐在桌案前掩面哭泣,至於另外一人並不陌生,正是給他們吃食的那個彪形大漢。

雖然隔著很遠,可這兩人的談話還是清晰入耳。

婦人一邊哭泣一邊埋怨,“你還是一村之長呢,如今村子變成了這副鬼樣子,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保全,我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彪形大漢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姑奶奶,你小點聲好不好,若是被山神老爺聽到,咱們都得死。”

“哼,死就死,咱們現在這種活法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別胡說,那位仙長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有外鄉人能夠發現這個村子,就說明距離詛咒解除不遠了,苦苦熬了幾十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可不能說傻話。”

…………

楚一二人聽的一頭霧水,

什麼山神、道長、詛咒,亂七八糟的。

“哎呀,直接進去問清楚不就是了嗎?”

話音未落,院落大門已經被時舞蠻橫推開,楚一頓時滿頭黑線。

“誰呀?”

聽到動靜,夫妻二人趕忙從裡屋出來,見是楚一、時舞,彪形大漢直接愣在原地,

“你們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說著,他就打算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往村外趕,“趕緊走,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豈料,時舞一個閃身鑽進了屋內,楚一緊隨其後。

見此情景,彪形大漢趕忙看了眼院落四周,好在沒有人發現,這才關閉院門,返回屋內。

“你們這兩個娃娃真的不應該回來啊!”

時舞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這荒郊野外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也不怕我們被野獸吃掉!”

時舞說完,彪形大漢頓時無語,“正因為害怕你們被野獸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