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小人冒犯了,這就向大人賠禮道歉。”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黑白雙煞此刻跪地磕頭,毫無猶豫。齊枳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一頭霧水。

“你們兩個……”

“承蒙大人不棄,我二人願拜入山門。”

齊枳更是摸不著頭腦:“這都哪跟哪啊?”

黑白雙煞此刻乖巧得如同稚童,抱著齊枳的雙腿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哭訴起來,彷彿要將心中的委屈和恐懼都傾訴出來。

聽了此番敘述,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寰樾山上的世界並非想象中的樂土。

儘管兩人已踏入八境初期,但在這山上沒有強大的靠山,依然要受到真正高手的制約,需按期獻上珍寶貢品。

正因如此,他們不得不以打劫上山之人為生,想必之前攔路被殺的三人也是同樣命運。

誰料今日他們運氣不佳,一出場便遇上了硬茬子,若是道歉再晚半刻,恐怕連性命都難以保全。

“既然你們不願受制於人,為何不選擇下山離去?此地風水雖好,但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以你們的八境修為,在凡界各國都是翹楚,若是投身二十四宗,也必會受到重視。”齊枳淡然說道。

黑缸聞言,頓時淚流滿面,他迅速抹去鼻涕眼淚,哽咽道:“我們何嘗不想離開?只是苦無門路,無人引薦。而且擅自下山會受到重重阻礙,那些大人物定會阻攔。”

白碗連忙附和道:“但今日情況已然不同,有諸位大人同行,想必那些大人物也不敢再刻意刁難。這乃是上天賜予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還請大人收留我們。”

“改過自新?言重了。”齊枳微微皺眉,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請求,他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試圖婉拒:“我那山門不過是個小派,名聲不顯,且創立尚不足一月,恐怕難以容納兩位高手。”

本以為黑白雙煞會因此離去,豈料他們二人聽後卻更加興奮,眼中閃爍著金光。

“這不正好嗎?我們二人此時若是投身貴宗,豈不就成了開山祖宗?哈哈,真是妙不可言。宗主大人,請再受我們一拜,萬望不要推辭。”

兩人再次跪地叩拜,就這樣,天下太平宗莫名其妙地多了兩位八境弟子。

“只是不知,宗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齊枳輕撫衣袖,指了指一旁目瞪口呆的呂凌帆。

“我們此行是為了尋找天池,助你們的少宗主完成靈根的最終進化。”

“哎呀呀,少宗主如此年輕便已將靈根修煉至此等地步,真是天賦異稟,前途無量啊!”白碗快步走到呂凌帆身旁,面對他瘦弱的身軀逼近,呂凌帆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此事我們二人頗為熟悉,雖然我們沒有靈根,但多年來也見識過不少人才藉助天泉之水完成了靈根的昇華。今日就由我們二人帶路,也算是對之前的不敬做些彌補,如何?”

齊枳點頭應允,兩人便樂呵呵地領路前行。穿過層層山巒,夜幕降臨時,眾人終於登頂。

入夜,微涼。

月色如水的夜晚,寰樾山山頂彷彿被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所籠罩,透出一種朦朧而神秘的仙氣。

九位靈脩靜靜地佇立於天池之畔,他們的身影在柔和的月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九位自天界下凡的謫仙,身姿飄逸,超凡脫俗。

天池的水面五彩斑斕,宛如一幅流動的錦繡畫卷。

那五色交融的池水,正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的生動象徵,它們彼此交織,卻又各自獨立,彷彿訴說著天地間無盡的奧秘。

池水清澈透明,卻深不見底,著實神奇。

而更為奇特的是,一根五色細線自天池中心緩緩升起,透過青銅寶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