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千軍的示意下,盧倩緩緩開口,她攤開幾本厚重的記錄卷軸,將自己與兄長數月來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詳細敘述了當前的戰爭形勢。

她面色凝重,聲音堅定:“怨流軍野心勃勃,不僅滿足於單線作戰,即便在滄瑩大陸北部受阻,仍野心不死,企圖向四方國家擴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聽聞此言,眾人面色皆是一沉,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盧倩繼續道:“怨流軍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跋扈,除了其精銳本部兵馬外,更倚仗那數十萬歸降的叛變偽軍。這些偽軍,如同附骨之疽,令人痛恨至極。”

坐在主位的齊枳目光如炬,掃視著眾人。

他深知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值得信賴的心腹,於是毫不保留地將接下來的計劃全盤托出。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著相同的目標和願景。在這蘊靈世界,強者為尊,我們皆渴望追求那至高無上的境界,享受長久的壽元,坐擁無盡的榮華富貴。然而,如今生靈塗炭,怨流橫行,國家岌岌可危。”

“若我們放任這些惡賊荼毒天下,殘害萬民,分裂疆土,使整個蘊靈世界淪為人間煉獄,那麼一切追求和設想都將成為奢望。因此,我們必須竭盡所能,在亂世中發光發熱,爭取早日肅清賊寇,還世道一個朗朗乾坤。正如我們宗門名號所寓意的那樣:天下太平。”

齊枳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讓滿座之人都為之振奮。

待他舉杯示意,十幾盞茶水同時抬起,眾人一飲而盡,以示決心。

齊枳的目光很快落在呂凌帆身上,補充道:“若我們真能驅逐怨流,將其斬盡殺絕,諸位或許可以留名青史,成為各人家族中的榮耀之人。於己,亦有成就感,不枉此生。”

盧千軍聞言,重重拍桌而起,正色道:“宗主,您只管下達命令,我等日後定當誓死效忠,絕無二心。唯有一點,若日後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時,您得為兄弟們立上一塊碑,這是我代表六百弟兄向您提出的唯一請求。”

眾人齊聲附和,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可以,不僅如此,若擇好墓地,我將首先為自己立碑。”

齊枳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節拍,他微微頷首,目光灼熱。

“我有一事需得告知大家,此事或有知曉者,或有未知者。今日聚於此地,皆為我齊枳心中可信之人,此事亦應坦誠相告。”

芙蓉兒美眸流轉,慵懶地笑道:“大宗主,既都是一家人,又何須拐彎抹角?但說無妨。”

齊枳再次點頭,聲音裡透露出幾分莊重:“我座下首席弟子呂凌帆,諸位已有所識。他身負千年難遇的天甲資質,真乃絕世奇才。更奇者,其體內竟寄居著一頭封疆聖獸——那曾掌控淵淵大陸一洲兇獸氣運的麒麟。再者,他體內擁有覺醒過的火靈根之力,此次青玄洲之行,途經海上仙山寰樾山,或許能完成靈根的最終進化昇華,此行目標之一即在於此。”

齊枳話音落下,韓海波等人無不面露震撼之色。

三者之中,任一都足以令人矚目,而這位年僅二十一的青年,竟能將三者集於一身,實在令人咋舌。

天甲資質,封疆聖獸,覺醒火靈根,如此妖孽,當真是世間少有。

若他們得知,呂凌帆今日之成就,僅用了六年光陰,恐怕會驚得當場失態。

然而,齊枳並未止步,他繼續述說著呂凌帆的身世,毫無隱瞞,只為贏得眾人的絕對信任。

牧青打量著沉默不語的呂凌帆,又仔細端詳著他佩戴的鎮祟玉佩,心中不禁感嘆:人與人的差距,真是比天還大。

他怎會有如此好運?

這世道,真是不公!

“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