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大宗門,乃是靈脩界的巨擘,誰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享受那無上的榮耀和尊貴,享盡極佳的修煉資源?

眼下送上門來的這兩大宗門,均是傲立靈脩階層頂端的巨頭勢力,進入其中,是萬萬靈脩夢寐以求,如今機會便擺在眼前,甚至是宗門長老屈身至此,誠意滿滿,攜豐厚獎賞誠邀,若拒絕,甚至有不給宗門面子的嫌疑,恐招至禍患。

這大門大戶,背地裡或許沒有明面上這般光鮮,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若某位長老心胸狹隘或記仇心切,暗中施以毒手,那便是人禍難防。

呂凌帆望著齊枳眼中閃爍的複雜情緒,深知他心中亦是不安。

對方開價太過優厚,自己的弟子們若執意“棄暗投明”,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

好在還是開山大弟子呂凌帆靠譜,他徑直站出身來,毫不畏懼地迎上兩位長老的目光,深深一鞠躬,誠懇地表達歉意:“兩位長老的厚愛,我等感激不盡。然而,吾輩已有師承,也已入了宗門,心中堅守‘忠’之一字,實難背棄。還請二位諒解。如您所見,我們的師父,正立於此地。”

順著呂凌帆手指的方向,兩位長老的目光落在了齊枳的身上。

“已有宗門,這麼說齊先生便是宗主了?”

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中年模樣之人,竟能培養出如此多出類拔萃的弟子。

“敢問齊先生宗門名號?”他們好奇地問道。

齊枳恭敬地行禮,微笑著回答:“宗門名曰天下太平宗。”

“這二十四宗中可有天下太平宗這一號?”乾宮山長老露出疑惑之色。

齊枳灑然一笑,坦然道:“小門小派,成立時日尚淺,兩位大人未曾聽聞,亦是情理之中。

瞭解了前因後果後,靈隱宗長老釋然一笑,讚歎道:“有這樣忠誠且天賦異稟的弟子,不因巨利而動搖初心,實乃幸事。雖然今日你這宗門名聲不顯,但未來如何,誰又能說得清呢?”

雖然未能成功招攬到這些出色的弟子,但乾宮山也未能如願以償,算是一筆不賺不賠的買賣吧。

兩位長老哼著曲調離去,眾人紛紛出門,恭敬地行禮送客。

直到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這二位長老應該不會行那殺人滅口的卑劣之事。

翌日清晨,鑿子隊六人踏上前往四強賽的路上。

今日天降小雨,街面原本光滑的路面佈滿一片潮溼水漬,往來銷售推車鋪子都早早支起棚傘。

點點今日不知為何格外興奮,拉著齊舒語踏著厚厚靴子在街面上歡快地蹦跳著,踩出一朵朵水花,銀鈴般清脆笑聲迴盪在這溼潤的空氣中,期間還攔停了了幾輛疾馳馬車。

小海則哼著歡快口哨,慶賀自己時隔一年再度破境,眼下已是二境取道境大成。

今日的競技場冠絕塔人氣更甚,仍然擁堵裡三層外三層,絲毫沒有因為春雨將至而減少。

不少觀眾備好雨傘雨衣,也有許多人抓住商機,四處倒賣雨具。

齊枳又語重心長向眾人交代幾句,緊接著將昨日華傾制定的戰術複述一番。

既然已經闖入四強之列,每個細節都要做的極好才行,略微疏漏便有可能招來失敗。

對手三位七境參天境,戰力絕非先前對手可以比擬。

若將虎將隊六人派出,恐怕六虎合力也只能勉強與鱗鮦隊隊中一人打平而已。

如今競技場冠絕塔中央高臺的上空,曾經十八座幻境天地如今碎去絕大多數,只餘兩座幻境傲立中央,至於明日,便只剩下最後一道幻境供冠亞軍對決。

前往幻境空間的路上,四支隊伍二十四人昂首而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