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熟悉的道路,他撥開一堆堆雜草,步入了那片曾經歷經魔鬼訓練的荒涼空地。

月下無人,荒郊野外,呂凌帆心中不免泛起一絲寒意。

轉念一想,那靈技如此難吃,定非凡品。

既然是厲害的功法,必需在無人之處悄悄修煉,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免得招人眼紅。

來到空地中央,呂凌帆雙腿分開,雙手合十,集全身靈力於掌間,猛然聚氣。就在此刻,他卻停下了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姿勢氣力,撓頭沉思。

“等等!”呂凌帆眉頭微皺,“那功法叫啥來著?”

“啊,啊,啊……”

他懊惱地撓了撓頭,空中卻飛來幾隻嚎叫的飛鳥,嘲笑其健忘。

更糟糕的是,一滴黃色鳥屎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的額頭上,讓他噁心不已。他連忙跑到河邊清洗一番,待大腦恢復運轉後,再次擺出姿勢,卯足了勁大吼一聲:

“九星登極!”呂凌帆大喝一聲,掌中飛出九顆銀色圓球,這便是功法中的“九星”。

它們按照一定的規律順序,從頭到腳飛躍多次,然後一顆顆分別嵌入他的膝蓋、手臂、小腿、腰間以及頭部。最後一顆,更是融於心脈位置,組成了一套明晃晃的虛幻鎧甲。

此外,呂凌帆周身還漂浮著九道若隱若現的暗淡星河,每一道大小約莫半人高,宛如九天之上的銀河縮影。

這鎧甲雖是虛幻,但從遠處看,呂凌帆的身體就如同被一道淡藍色薄膜籠罩。他伸手觸碰,竟能真切地感受到鎧甲的存在。

“體術靈技麼?”呂凌帆環顧周身,回憶起自己在《靈脩百解》中記下的內容。

靈技種類繁多,有偏向進攻的,威力十足,能移山填海;也有偏向防禦的,固若金湯,不動如山,刀槍不入。而這體術靈技,便屬於防禦類靈技大類,具體便是如他此刻這般,自身凝結出九星鎧甲,以靈氣抵禦攻勢。

只是,呂凌帆原本期待的是超強的進攻技能,對此不免有些失望。

自己如今也算有了一套鎧甲,只是還沒去取回那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哼,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然而,自己已經有了這九星鎧甲,再穿戴原先的鎧甲就顯得多餘了。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許該捨棄其一。

他再次催動靈力,將靈力源源不斷地灌輸到四肢百骸,合於九星鎧甲之中,想要試探這功法的上限。

在靈力的催動下,九道暗淡星河在呂凌帆周身緩慢流淌,他從頭到尾仔細掃視一番,當視線掠過位列星河正中那枚紅色珠子時,頓覺大腦一陣刺痛。

他明白,自己如今剛剛能夠以靈脩之軀催動此秘法,想要破解秘法中關於那枚紅色球體的秘密,估計還需費上幾年光陰。

“麟宙,麟宙,我如此呼喚,你能聽到麼?”呂凌帆一面催動靈力維持著九星鎧甲,一面在心中呼喚著自己身體內的封疆聖獸。

“何事?”麟宙的聲音在呂凌帆的腦海中迴盪,依舊充滿了帝王之姿與威壓之感,讓人聽完便心生懼意。

“我方才……我剛剛動用了爺爺遺留下的功法,感覺像是一部體術靈技,但不知其強度如何,能否請您鑑別一下?”呂凌帆有些忐忑地問道。

聽到呂昭黎的名字,麟宙頓了頓,然後開口說道:“既然是他留下的功法,那顯然不會是俗物。我可以攻擊你試試,但我現在的力量尚且沒有當年的百分之一,只怕打不痛你。”

呂凌帆撇了撇嘴,說道:“你用千分之一的氣力就好了,我怕你沒輕沒重,一下就給我轟殺了。而且你現在的力量也是從我那黃金氣海里掠奪的吧?”

“哼,你死了,我便也灰飛煙滅了,我倒還沒到這麼愚蠢的地步。”麟宙回答道,“況且你那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