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地後分散兩側,刀疤臉一臉驚愕地望著豬隊友老三,儼然已經呆住。

呂凌帆一手扶著脖子,忍住劇痛勉強起身。

那老三手持匕首,正要飛奔過來將呂凌帆撲倒在地。這時,老嫂子眼疾手快,撿起院落中的石塊重重砸向老三的後腦勺,正中靶心,一擊開瓢!

呂凌帆一臉震撼,目光順著飛石的方向鎖定了準備二次進攻的老闆娘,下意識豎起大拇指手勢。老三摸了摸額頭流出的鮮血,還沒等起身,更大的石塊裹挾著沙土傾斜而下,直接揮去他半邊腦袋。

眼見三人只餘刀疤臉一人尚有作戰能力,呂凌帆立即飛撲上前與刀疤臉展開搏鬥。

刀疤臉依仗體型優勢一手抵住呂凌帆的額頭,順勢給上一記重拳。呂凌帆見狀不妙,以足足小了一圈的拳頭予以回擊,不過他的拳頭上附加著一層薄薄的火焰。

二人對上一拳後,刀疤臉雙眼瞪得老大,一股灼熱的刺痛從右拳傳來,蔓延全身,焚燒骨骼。

那是真正肌肉撕裂般的疼痛,宛如獸蟲大肆啃咬,是一種毀滅性的折磨。

在他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後,右手徹底無法脫離,已經被呂凌帆操縱火靈根之力揮出的薄薄火焰燒斷五指。刀疤臉此刻已經淪為一個殘廢。呂凌帆在刀疤臉痛苦後退時毫不猶豫,緊接著再跟補上一掌,宛如烙鐵一般的火掌足足洞開他的胸膛,留下一塊極深的傷口陰影。

刀疤臉瘋狂吼叫,已經痛苦到聲音嘶啞,他癱倒在地,放棄了掙扎。

呂凌帆再接上一擊手刀,刀疤臉的軀幹竟被分裂割開,第四具屍體也直直倒下。

隨著打鬥聲、破壞聲的不斷傳來,巷子裡又燃起幾盞燈火。附近之人皆是穿好衣衫出門傳看,想要一探究竟。街坊鄰居都是熱心腸,不一會整條巷子都再度燃起燈火。

圍觀者依次踏入燻肉鋪子後,已經察覺到遍地狼藉,於是又一個個趕忙往內院衝去,卻發覺是一片廢墟與四具屍體,還有受到驚嚇的老闆娘和平復心情的呂凌帆。

不,準確來說是三具屍體,本來就不太聰明又被強行開瓢毀去半邊臉的老三,此刻仍然沒有斷氣,不知是什麼支撐著他,硬是吊著一口氣。

老闆娘看著身上血色的勒痕,想到這傢伙剛才沒少對自己動手動腳,一時間氣不過,硬是撲上前手拿磚石對著滿是鮮血的腦袋狠狠拍打,面容上居然瞧不出絲毫殺人後的恐懼。最終被拉開時,那老三已經成為一攤肉泥。

老嫂子沒有常人那般見識過屍體後的失神,不知是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還是先前經歷過大風大浪、生離死別。

觀察此舉,似乎老嫂子有自己的故事。

人群中最熱心腸的牛老漢是數一數二的好人,他沒有理會屍體,反而跨步連忙檢查老嫂子的傷勢,還說了些“答應過大哥要照顧好你”之類的話。

呂凌帆這才知道這老闆娘原來是一位寡婦。

現在想來,一個女子能夠獨自支撐起一間店鋪,又能對諸多事宜有見解,且處事沉穩,大概得益於丈夫的教化。呂凌帆不禁開始好奇,那該當是一位怎樣的男子。

老嫂子向街坊鄰居解釋清楚前因後果,併為呂凌帆開脫,如此一來,大家才都放下心來。

他們都是幾十年的街坊,自然知道老嫂子為人和善、品行端正。而且呂凌帆在此地兼職數月,也算混了個臉熟,不會被懷疑行兇。倒是已經倒下的四位凶神惡煞者,是禹城名聲不小的惡霸,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呂凌帆此舉只算為民除害。

看到街坊四鄰如此信賴,老嫂子百感交集,連連道謝,呂凌帆也受到誇獎。

一番交流下,這些人皆是準備東去逃難,跨越山海躲避戰爭。

而諸如刀疤臉這類惡霸,專門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