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振林躍躍欲試,想要開啟銅箱,呂凌帆欣然應允。

他一把將上層銅板掀開,箱子扣蓋有些緊澀。儘管呂凌帆已是靈脩之身,但要完全取下銅蓋,還是頗費了一番氣力,將銅皮掰得變形。

王振林望著眼前華美的鎧甲,嚥了口唾沫,眼中滿是羨慕與嚮往。

他伸手輕輕摸索,感受著鎧甲上流轉的靈光,渾身一陣哆嗦,心想自己若是穿上這套鎧甲,將是何等英俊瀟灑。念及此處,他竟有些害羞,乾咳了兩聲後,又伸手去觸控那柄長槍。

“太完美辣!”王振林讚歎一聲,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你當真不知道此二物是何等品階嗎?”

呂凌帆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最多也只是半步人字號兵器而已。”

王振林臉上略有落寞之意,不過,他轉念一想,這等兵器對於呂凌帆這個剛剛邁入馭靈境的新手來說,其實是最合適的選擇。

“王兄說我是新手,莫非你自己就是那老道的高手了?”呂凌帆調侃道。

王振林無言以對,便伸手去抬那支長槍。

他本想效仿話本中描述的大俠舞槍一番,怎料卻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仍難以舉起。

“這甲兵都是與火靈根力量適配的兵器,你舉不起來也是正常的。”呂凌帆解釋道,“這不怨你,尋常靈脩的力量想要託舉它們都會有些困難。”

王振林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那麼,呂兄,不如你給我示範一下,讓兄弟我開開眼吧。”

“好說,好說。”呂凌帆一口應下,心中暗想,王振林幫助自己取得了長槍寶甲,自己不為他展示一番,豈不是太不仗義了?

於是,他屏氣凝神,雙手捻氣於胸口,催動體內的火靈根。

頓時,他的全身上下被火焰縈繞,宛如一尊惡鬼。

王振林感受到高溫炙烤,連連後退幾步,臉上滿是驚異之色。

那鎧甲彷彿感受到了召喚,自銅箱中飛出,貼合在呂凌帆的身上。王振林雙眼瞪得極大,只見鎧甲貼身似被磁鐵吸附住了一般,從內到外,一層層合化在呂凌帆的身上。

那柄長槍也同樣是自然地飛入呂凌帆手中。

身著巨甲,手持長槍的呂凌帆,此時赫然一副久經沙場、衝鋒陷陣的將軍模樣。

他揮動長槍,一道勢大力沉的浩然槍氣飛舞而出,將遠處的大地撕開了一個口子。接著,他手腕再動,鋒利無比的槍尖裹挾著若隱若現的烈焰,就將身旁的巨石劈開,分裂處有焦黑燒痕。

王振林又驚又喜,讚歎道:“極好極好,呂兄,有你的助力,守住禹城大概又多了一分把握!”

聽到王振林發自肺腑的誇讚,呂凌帆感慨頗多。

劉曌在極遠渡口上指揮搬運分發,一日未曾歇息,他深知,這次的禹城守衛戰無異於以卵擊石,連炎陽城皇帝的親衛都難以抵禦怨流軍的推進,他所率領的這一群毫無作戰經驗的市井小民又如何與其相爭呢?

但只要希望還在,他就要與身邊人竭盡所能。

哪怕只是能延緩侵略者的腳步,亦能增加一分對抗怨流軍的勝算。亂世中的大義不過如此,縱使怨流軍無懈可擊,也要傾盡全力放手一搏。

在逃亡的一年零三四個月間,呂凌帆吃了不少苦頭,付出了不少努力,才有了今日的小成。他心想,倘若時間回到爺爺赴死當日,自己若是有今日的馭靈境穩固,估計會毫不猶豫的跟隨爺爺前去赴戰,哪怕付出性命代價。

在此之後的一個時辰中,呂凌帆又展示了自己的九星登極體術,自是施展得毫無保留,他亦自知沒必要對王振林再隱瞞些什麼。

九道暗淡星海環繞周身,令王振林拍手叫好。

之後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