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愁無實戰之機磨礪槍法,今日爾等如此‘樂於助人’,我便笑納爾等首級。下輩子,先修靈再劫掠吧。”

槍隨人身,呂凌帆躍於空中,槍法愈發迅猛,無法閃避,觸之即傷,掃之即亡。

槍尖劃破空氣,形成一道道醒目異彩。

匪徒屍體橫飛,槍尖如龍,直指最後一人——被喚作“頭兒”的刀疤臉。

槍身破空而出,直指其心臟。霸道之力,毫無保留,然刀疤臉頸間一串紫色珠子忽放妖光,心臟處凝出一道詭異鬼符,竟將呂凌帆猛然彈開數丈,失衡倒地,砸出大坑。

“你這是什麼妖術?!”呂凌帆痛苦爬起,緩緩調息。

“哼,你不必知道,取你性命足矣。”刀疤臉陰森笑道,靈氣激盪。

“沒想到,你竟也是靈脩。”呂凌帆訝異。

“你是馭靈境大成,我已是馭靈境圓滿。你此刻覺得,你還能活嗎?”刀疤臉猙獰一笑,舉起紫色珠子。那珠子妖豔異常,彈射出數十道暗紫色精芒,穿透入體,竟讓倒地匪徒屍體紛紛起身,面目猙獰,似世間遊魂。

“不簡單啊,你這小小強盜竟有此本事,難怪能當大哥。”呂凌帆冷笑,雙手發力,磅礴靈力如泉湧般灌入長槍,槍身火焰纏繞。

刀疤臉擺動珠子,唸叨咒語,亡魂紛紛撲來。

“都去死!”呂凌帆大喝,揮舞長槍,一道烈焰將幾十活死人一槍劈燒成兩半,轟然砸向山壁。

崩塌之聲傳來,滾石如雨傾瀉,直奔刀疤臉而去。

刀疤臉見狀,再念晦澀咒語,地面石塊橫飛於頂,隔其上方,抵擋巨石。

“沒了珠子,你就活不長了吧?”呂凌帆眼露精光,看破破綻。

言罷,他飛身而起,刀疤臉只顧滾石,未覺呂凌帆已至身前。

呂凌帆右拳緊握,匯聚空中靈氣,猛然一擊,將刀疤臉身佩之珠擊得粉碎。同時,他手中長槍如電,狠狠刺入刀疤臉心臟。

刀疤臉痛呼一聲,噴出一口黑血,空中亡魂逐一崩碎,無數滾石轟然墜落,地面顫動,山體亦隨之崩塌。

此山高達百丈,一旦塌陷,三人皆難逃厄運。

呂凌帆反應迅速,撤槍後撤數十步,急中生智,拉起王振林騰空而起,留下刀疤臉喘息於地。

二人驚慌失措,呂凌帆拼盡全力,帶著“不算輕盈”的王振林飛行數息,終躲過這場“小山崩”。

安全著陸後,呂凌帆喘息連連,顯然已耗盡體力。

誰能料到,一個馭靈境大成者竟能秒殺馭靈境圓滿的刀疤臉,這或許便是天賦之威。

王振林心有餘悸,途中不斷念叨要迅速成為靈脩。

亂世之中,實力方為保命之本。他此次著實被嚇破膽,那數十發弩箭險些取他性命,此等危難,堪比禹城交戰時面對的那群魔鬼士兵。

“我意已決,一入宗門,我便開始突破。但外林兇險萬分,我們需偷偷進行,那裡的小子個個心狠手辣。若我們二人被發現,他們定會趁機趕來,將我們趕盡殺絕。”王振林急切地說道。

呂凌帆則顯得有些不信:“我們與他人無冤無仇,為何一見面就要生死相逼?”

“你還不懂人心險惡。我們只有兩人,而且你還在突破中。他們定會趁機以多打少,輕鬆奪取令牌和經驗,如此便能更快進入內林。”王振林解釋道。

“而且,外林交戰,多有死傷。你試想,如果我今天與你交戰,將你重傷,你痊癒後會不會尋仇報復?外林不計生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常常會對擊敗之人痛下殺手。”

呂凌帆喘息稍定,同意了他的看法:“那我們便悄悄潛入外林,還需尋一方寶地。”

王振林見呂凌帆腳步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