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義兄弟啊,怎麼樣?還有什麼話說嗎?”有人戲謔地問道。

“哈哈哈,老兄,這次你可踢到鐵板了。”另一人附和道。

“我早就看出這位小兄弟骨骼驚奇,日後註定不凡。你我有緣,不如今日結為忘年之交!”又有人趁機拉攏。

“小兄弟,我家中有一小女貌美如花,至今未婚配。不如你二人喜結良緣。放心,我分毫不取,甚至倒賠嫁妝,讓她做個小妾也無妨!”

“天甲大人,請受我一拜!”

眾人紛紛跪拜,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呂凌帆將這些人的醜態盡收眼底,心生厭惡。而段義則更為羞愧,竟然站起身來鞠躬致歉。

“這位小兄弟,方才是我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記掛在心。”說到一半,段義竟然直接把“你”改口為“您”,模樣實在滑稽。

“您是天甲奇才,今日能賞臉喝我的酒,我已感到萬分榮幸。希望日後您成長起來,能傳授提攜犬子一二。”段義卑躬屈膝,言辭懇切。

呂凌帆並未理會段義的致歉,周圍賓客卻紛紛起身向中心聚集,想要更近距離地瞻仰這位天甲奇才的風采。

呂凌帆環視四周,抱拳道:“希望諸位今日能守口如瓶,不要將我天甲資質道出,否則你我皆會惹上不小麻煩。”

眾人聞言紛紛應和,自然不敢大肆宣揚,生怕因此遭遇什麼無妄之災。他們心中暗自驚歎,這位少年不僅生得英俊非凡,更是有勇有謀,行事果斷,真乃英才也。

呂凌帆感到有些暈眩,他徑直走向那堆得滿滿當當的金銀銅錢。王振林也興奮無比,兩人正欲開啟儲物囊將銀錢盡數收入囊中。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阻在了呂凌帆與銀錢中間。

那人隨手一道氣浪震退圍觀眾人,氣勢洶洶。

此人生得俊朗非凡,儀表堂堂,氣度頂尖。身後一縷長辮垂下,眉心一記藍色刻印。

段義見到此人如獲大赦,立即湊到身前顫抖地說:“小舅子……不,老大,你可算來了。”

呂凌帆聞言下意識後退半步,斷定來者不善,然心中卻有很大把握對方不會動手,畢竟天甲已經明牌,這既是自己的殞命咒,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護身符。

至少在禹城,除了常道豪沒人敢動他。

即便是有,那位戲子也一定會出手製止。

王振林來過逍遙館幾次,自然知曉那男子的身份。他對呂凌帆解釋道:“那人就是與段義交好的逍遙館館主齊霜!”

齊霜擁有四境青魂境修為,在禹城中亦是不容小覷的高手。

呂凌帆見到逍遙館館主到來,自然作揖行禮。

齊霜扶起呂凌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段義:“你拿我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我不管,畢竟我還算是你的小舅子。可你今日沒由頭便刻意刁難我禹城天才,還想要勒索他的錢財,實在可惡該打。”

“是,是,該打!”段義重重扇了自己兩記耳光,聲音清脆響亮,力道不小。

他的臉上浮出兩記鮮紅掌印,惹得眾人捧腹大笑。

大夥這才得知,原來段義一直作威作福,全仰仗這個第四境青魂境的小舅子撐腰。外界關於他們的傳聞並非捕風捉影,而是確有其事。

此刻段義看起來比眼前之人要大上十歲不止,卻也只能卑躬屈膝地求饒。

“還不給我滾!”齊霜一聲怒斥,如同驚雷炸響,段義聞言,似乎肝膽俱裂,面色慘白。

“好嘞,我這就滾。”他連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跑去,期間還撞倒了幾張桌椅,全然沒了作為姐夫的威嚴模樣。

“趕得好!”王振林拍手稱快,心中總算揚眉吐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