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聞言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實在美得不似凡人,彷彿是畫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路過之人看到呂凌帆人財兩得的驕傲樣子,無不恨得牙根癢癢。

二人在老嬸子的帶領下來到這間寬敞明亮的屋子,屋內正有一位帶著單片鏡的老者喝著茶水。

面對嬸子帶來的二人,他略顯疑惑。

“尤叔,我知道這個時間不該前來打擾您,但這二人,可是有大買賣來談。”嬸子面對這個稱作尤叔的老者畢恭畢敬。老人將右手邊的算盤一推,頭探出沉聲道:“什麼大買賣,且說來聽聽。”

“我想取出一萬靈金。”呂凌帆說著,自然地將銀票推到尤叔面前。

看到貨真價實的銀票,尤叔頓時兩眼放光。

“不知是哪家公子,擁有如此闊綽手筆?”尤叔循循善誘地問道。

相較於老嬸子,這位老人顯然見過更大的世面,顯得更加溫和平靜。呂凌帆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瞥向蘇妤,頓時萌生了一個想法,說道:“我與這位姑娘原是蘇開山將軍家中的僕人。後來,我們二人協助蘇妤小姐從戰場中逃離,也算是蘇妤小姐的救命恩人。蘇妤小姐為了感恩,便給予了我們二人一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聽到“蘇開山將軍”的名字,尤叔與嬸子都肅然起敬。聽到這個滴水不漏的故事後,他們立刻笑臉相迎。

“不過二位可知,我星雲派的手續費用比其他地方要高上一些,希望二位能夠理解,我們也是迫於生計。”尤叔解釋道。

“若我們要將一萬靈金全部取出,需要支付多少錢?”呂凌帆一針見血,直接問道。

尤叔手中揮筆,盤算了一會兒說:“每五千靈金以上就要扣除十分之一來計算。取一萬靈金,便要留下一千靈金!”

“一千靈金!”這個數字讓呂凌帆胸口絞痛。

他先前已經做好了要失去一部分的打算,但沒想到宗門會獅子大開口,一下便削去十分之一,這讓他難免感到肉疼。

按照他原先的估計,扣去五百靈金已經頂天了,現在竟然超出一倍的預算。

當然,若是在宗門外的其他城郡中取款,也一定會花費一些,但數額一定會大大減少,不至於直接扣去十分之一。

但此刻身在宗門身不由己,眼前二人又虎視眈眈。若此刻放棄取款,恐怕會有麻煩和危險。多重考慮下,二人只好乖乖接受。

尤叔給二人搬來實木椅子,又親自為二人沏上茶水,畢恭畢敬的樣子讓呂凌帆和蘇妤都看傻了眼。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兜有銀錢地位高啊!

估計這一千靈金中,尤叔與嬸子能夠瓜分不少,至少也抵得上他們辛苦工作年餘的薪水了。

過了一會兒,外門被輕輕推開。

呂凌帆與蘇妤望著門外兩個年輕高挑又十分秀氣的侍女推來滿滿一小車靈金,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如此悅耳動聽,簡直比上好美酒還要讓人陶醉。

蘇妤表現得相對鎮定一些,畢竟她出身富裕,面對這樣一筆數額的靈金還算能夠保持平靜。

而呂凌帆則像是一隻瘋癲的猴子,不時地上躥下跳,發出奇異的聲響,顯然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

“呂少爺,蘇小姐,是否需要專人專程送到您的府上?”嬸子看到呂凌帆如此興奮,自己也暗暗為即將獲得的紅利感到開心,於是語氣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尤叔也變得和藹可親,彷彿一位慈祥的爺爺,他從身後取出幾袋密封完好、包裝鮮豔的茶葉,說什麼也要送給呂凌帆。

他甚至說,一見到呂凌帆的那一刻起,就如同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孫子一般親切。

呂凌帆心中暗自嘀咕:“我可不是你孫子,你全家都是孫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