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確實讓呂凌帆感到意外,他一直在猜測父母與呂昭黎的關係,而師徒關係似乎是最有可能的一種解釋。

只有作為他們二人的師傅,自己才會放心地把自己託付給呂昭黎。

況且,能夠幫助呂賢忖守護國土的國士,作為子女的恩師自然也是最合適的選擇。

“你是不是有些疑惑,為何我會了解如此多細節?”祝燁問道。

呂凌帆連連點頭,猜測道:“莫不是因為前輩境界高深,走的路多了便見識更多的傳聞,由此得來?”

祝燁灑脫大笑,解釋道:“這是因為我同樣是呂昭黎前輩的半個徒弟。至於為何說是半個,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苦苦追隨這位橫絕天下的神人,只是呂昭黎前輩從未承認過我。”

“你或許會感到滑稽,一個幾百歲的老傢伙居然會追隨一個不到百歲的傢伙。但師徒無關年齡,我用了數百年才修得扶搖境界,而呂昭黎卻只用了不到百年就達到了那最終境界,實在是很難不讓人產生欽佩之意。”

這個結果的確讓呂凌帆感到意外,他十分驚訝。

“那您既然與我父母走得很近,是否聽說過名為宋恆之人?”

“自然,”祝燁回答道,“宋恆是你母親徐柚芙的徒弟。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在禹城時已經與他見過面。”

呂凌帆恍然大悟,怪不得宋恆對自己處處優待,最後捨命救下自己送出禹城,還在那一方小世界中贈送自己“二狗”,幫助自己抵擋天劫。

如此說來,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這親戚套著親戚,師徒扣著師徒,人物關係自然讓人煩躁。不過你大可慢慢梳理,不必急躁。”祝燁安慰道。

“您既已知曉了我與呂昭黎的關係,接下來的話我便以師傅代稱他,以示敬意。”呂凌帆點頭表示同意。

此刻,呂凌帆才瞭解到,雖然呂昭黎看起來只有六七十歲的面貌,但其實他已經有百歲高齡了。

“師傅原先是一個孤兒,無名無姓,後來被惘都的一位貴族收養。因為天資卓越,他被送往軍中,軍功卓著,實力耀眼,被提拔到呂賢忖的身邊作為貼身護衛。最後,在呂賢忖的親命下,他開啟了仕途。呂昭黎這個名字,‘昭黎’是那貴族養父給他起的,而‘呂’姓則是恩賜的國姓,用之榮耀無比。”祝燁詳細地為呂凌帆解釋著。

呂凌帆聽後,提出了諸多疑問,如同炮彈般彈射而出:“為何盡道境界的壽命會如此之短?為何呂昭黎會帶我來到南崖古鎮?為何我的父母不肯與我相認……”

祝燁逐一回應,言辭懇切:“觀靈大陸表面上雖已統一,甚至呈現出祥和之態,然而實則暗流洶湧。昔日那些囂張跋扈的各大勢力,不過是在暫避鋒芒,暗地裡卻在不斷積蓄力量。他們暗中勾結,屢次上奏,企圖重傷已是太子太師的呂昭黎,唯有呂賢忖對其信任有加,視其為得力臂膀,全力守護。”

“惘都的內部秩序已然腐朽不堪,瀕臨崩潰,回天乏術。當眾人對呂昭黎的不臣之心口誅筆伐之際,朝政之中亦是暗潮湧動,無數明槍暗箭皆瞄準了那位初降人世的皇孫——你,呂凌帆。”

“我?”呂凌帆以手指向自己,不禁生出幾分虛幻之感。

“只因你的血脈乃是最為正統的繼承者,身佩震祟玉佩,那些勢力容不得你的存在。他們假借各種名義妄圖接近尚在襁褓的你,而其真正目的,卻是欲將你除之而後快。”

呂凌帆思及此處,不寒而慄,生於帝王之家,想要安然活命,竟也成了一種奢望。

祝燁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盡道境界的壽命問題,但凡達到了這個境界的人,便可稱天地同壽。但為何師傅如此壽淺,又要牽扯到一樁有關毒酒的陳年往事。”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