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內力的增長和對靈技的開發,子波對這一招已經運用得十分熟練,他控制風力火候的技藝也十分到位。

因此,在清理掉這些無用的廢墟後,危樓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甚至連聲響都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原先的縫洞在子波的修理下已經演變了一個小門,劉睽恩見狀,主動請纓,一馬當先。

作為師哥兄長,更作為插隊進來的“關係戶”,他自然有責任去冒這個風險。

他將狹刀拋給身後的呂凌帆,呂凌帆穩穩地接住。

然而,他沒想到,這把看似普通的狹長黑刀竟然比自己的長槍要重上不少。

沒了狹刀,劉睽恩彎腰屏息,小心翼翼地透過縫口。

他時刻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因為他的體格在幾人當中是最大的。

如果他能順利進入,其餘幾人自然不成問題。

待他緩慢地透過縫洞後,幾人懸著的心也終於安放下來。

幾人依次透過,呂凌帆最後踏入。

在進入大殿之前,他特意回身一瞥,只見那兩位老傢伙的身影模糊不清。

當他一隻腳踏進大殿後,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祝燁的囑託,大概是“注意安全”的意思,但具體的話語卻並未完全聽清。

其實祝燁的聲音並不小,而且以他們的境界,將話語傳遞到幾里外也並非難事。

然而,這座廢棄的大殿卻十分詭異,似有魔力一般,能夠遮蔽外界的聲音。

這也是為何呂凌帆只踏進一隻腳就已經聽不清外面的言語了。

初入大殿,呂凌帆只覺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除了幽閉空間帶來的恐懼感,還有一種塵封多年的潮溼空氣味道撲鼻而來。

大殿當初竣工時的威嚴氣派,眾人已無從得知,也難以想象。

然而,儘管想象起來困難,但並非不能。

只需將這龐大的規模與散落四處、五彩繽紛的磚石瓦礫相結合,便足以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幅浩大的宮殿圖卷。

可惜,當年的一切暢想構化,一切奇景,如今都已淪為廢墟一片。

那些曾經的人力物力、天材地寶,都化為了烏有。

大殿毀滅的原因至今撲朔迷離,而大殿記憶體在的一切真相,也唯有靠他們六人自行發掘了。

呂凌帆掌心立即升騰起一團小小的火苗。

由於擔心過大的火焰會引起爆炸或不慎造成二次焚燒,他只能謹慎地施法控制著火焰的大小。

幾人藉著火光開始窺探大殿的全貌,他們排成一列長蛇陣,井然有序地前進著。

王振林藉著火光順手在地上揀選了幾根尚未被燃盡的修長木棍,交到幾人手中。

他們又依靠呂凌帆的火靈根依次將木棍點燃。

此時的呂凌帆更像一個人形打火機,為眾人提供了光明和溫暖。

不得不說,擁有靈根在許多方面的確十分便利。

呂凌帆的火焰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相比之下,王振林的土靈根除了作戰時能夠附加力量外,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太有效的實用方法。

不對,險些忘了,上次在禹城的偷盜行動還多虧了王振林這一手挖地道的本事。

因此,也不能說他的土靈根完全無用,做些小偷小摸的行徑倒是挺方便的。

只是要祈禱的那家人沒有鋪設地磚,否則土層易破,地磚還要靠自己轟開,到時候鬧出了大動靜可就不好全身而退了。

王振林率先舉起火把,發覺四周果然通明瞭幾分。

大廳內部的陳設卻盡是被損毀的,暗紫色的長長桌椅已經被切割為三四部分,地面盡是坑窪和洞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