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祝燁的質問,蒼世豪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道:“那由你說,怎樣分配才算得上公平?難道多予一尊石像給你這個所謂的‘徒弟’就算公平?”

他的語氣顯然對祝燁的偏袒行為感到極度不滿。

祝燁自知理虧,乾脆擺爛道:“是。”

僅僅一個字,祝燁便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勢,將“我強我有理”的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

蒼世豪見狀,不再吱聲,只是握緊的拳頭不斷髮出咔嚓咔嚓的響聲,額頭上的血管也脹得極大。

兩人之間的氣氛如此水火不容,很難想象他們日後是否能夠拋下偏見,共同阻擊怨流軍的推進。

“既然如此,那便這麼分配吧,我們沒有意見。”劉睽恩連忙補充,生怕唯一留給自己的那塊石像也被收回。

祝燁甩動寬大的袖袍,內湖世界瞬間狂風四起,天上的湖水也隨之波動。

一方透明的結界在幾人身旁形成,這是設計好的屏障。

“你們就在此地煉化石像,由我們二人為你們六人護法。”祝燁的聲音在結界中迴盪。

子波嚥了口唾沫,又伸手掐了掐自己胳膊上的肉,因疼痛而發出“哎呦”一聲。

他哪裡能夠想象的到,自己這個在家裡幫父母種了十幾年田地,見過最大的官兒也不過是村長的人,居然有朝一日能讓雲起境的大長老與扶搖境的掌門共同護法,這簡直是天大的面子。

幾人也不敢怠慢,恭敬地道謝後,全部席地而坐,開始煉化雕像。

呂凌帆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在祝燁的堅持下,他也只好心安理得地享用兩尊石像。

外界風雲平息,這一幕引來了不少內湖弟子的圍觀。

但他們迫於二人的威壓,不敢上前,只能遠遠觀看。

這些弟子大多數已經準備離開,行囊都已背在身上。

但在路過時瞧見兩位宗門大佬,當然要前來問候一聲,儘管長老掌門連他們的姓名樣貌都不會記得。

屏障之內,七尊聖像的真身逐一顯現。

當年那七位位極人臣的將軍勇士得以暫時重現人間,他們的勇敢無畏勢必會被少年們繼承。

呂凌帆在煉化石像時,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黃金氣海正湧入大量靈力。

除了靈力的激增積累,他的腦海中還多出了許多治軍的方針策略,似乎也是將軍們的傳承。

若真是如此,這筆機緣當真不小。

以後如果自己成了一方將帥,也有能力與怨流軍對敵。

隨著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石像的煉化程序也逐漸接近尾聲。

一刻鐘後,呂凌帆重重撥出一口混氣,緩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他只覺得體內有兩股力量在不斷遊走,兩條蛟龍在黃金氣海中不斷衝刺,沖垮了所有晉升的阻礙,彷彿疏通了他的每一根血管,最終彙集于丹田處,成為一道暖流。

呂凌帆探查體內的靈力,發現自己果然已達至觀明境穩固,且十分接近於大成。

至於突破,或許只需要一次交手作為催化。

“誒?吃一尊石像升一級,那我吃了兩尊,怎麼還是隻升一級?或者說一級半?”呂凌帆環視四周,發現其餘幾人也依次煉化完成,他們相視一笑。

祝燁撤去屏障,呂凌帆抬手作揖,其餘人緊隨其後紛紛行禮。

當他們再次抬頭,望向身前身後圍觀的人海時,都愣住了。

劉睽恩望向蒼世豪,問道:“師傅,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怎會有這麼多師兄弟聚集?”

蒼世豪擺了擺手,道:“無事發生。”

祝燁斥退圍觀群眾,接著把呂凌帆叫到身旁,像是做最後的囑託:“凌帆,為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