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昭黎歸去的路途中,一道詭異的黑影竟突破老者手中殆靈環所誕出的結界,向著老者的方向直逼而來。

“擁有遮蔽殆靈環氣息的恐怖力量,不知又是怨流軍的哪位首領。”

呂昭黎心頭一緊,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從前方洶湧而來。

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緩緩閉上雙眼,集中精神感受著這股殺意的來源。

片刻之後,他朝著前方那團如鬼魅般的黑影冷冷地開口問道:“來者何人?竟敢在此造次!”

只見那黑影如一片輕盈的羽毛般悄然落地,穩穩地站立在了老者身前數尺之處。

隨著黑影逐漸靠近,其身形也開始慢慢地顯現出來。

那男子的面龐乍一看與普通人並無太大差異,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其中隱藏著諸多詭異之處。

他身材異常消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身上所穿的褐色道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尤其是那雙同樣呈褐色的眼睛,深邃而幽暗,宛如無底深淵一般,讓人僅僅看上一眼便會心生寒意,不由自主地暗自顫抖起來。

倘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尋常之人,恐怕根本沒有勇氣與之對視,甚至可能會被嚇得癱軟在地,當場崩潰。

只聽那男子發出一聲尖銳粗啞的冷笑,說道:“唔,鄙人不過是怨流軍軍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而已,實在不值得大人您費心惦記我的名字。”

他的嗓音就如同夜梟的啼叫一般刺耳難聽,再加上那身奇異的服飾和麵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呂昭黎聞言冷哼一聲,語氣依舊冰冷徹骨:“簡直是一派胡言!區區一個軍中小卒,怎能輕易突破我精心佈置的殆靈環禁制?難道這傳說中能夠左右一方秩序的殆靈環,在你眼中竟然成了毫無用處的擺設不成?”

說著,他猛地睜開雙眼,原本緊閉的雙眸瞬間睜得渾圓。

兩道凌厲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男子,毫不退縮地迎上對方那銳利如刀的眼神。

黑衣男子終於不再遮遮掩掩,自報家門道:“鄙人雖不敢自稱為上古大能,但對於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倒是略知一二。”

話音未落,他周身的氣勢陡然暴漲,強大的靈力波動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言罷,那人的道袍忽然隱去,褪化為印有“鬼”字的布衣,邪笑道:“世人皆稱吾為,鬼道人。”

“果然是你,怨流軍的智囊軍師!你是那傢伙麾下最強的幾個手下之一,懂得操縱世間萬毒萬咒,如此說來,我如今逐漸垮掉的身體也是拜你所賜。”

呂凌帆凝視著那張熟悉的面龐,陷入沉思。

能夠被稱為怨流軍的智囊軍師,難道他就是傳聞中凌駕於十五大將之上的統治階層人物?

且慢!

此人不正是逃亡之夜將自己打暈之人嗎!

原來他就是鬼道人,那麼自己手臂上的蛇紋,也定然是拜他所賜。

呂昭黎雖想動手,但還是決定先弄清楚狀況,於是他的聲音略帶顫抖:“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

鬼道人依舊面帶邪笑,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已在您的另一個孫兒身上種下最強邪術,禁咒之首蝕天凡。今日尋您,只為得到您身後的封疆聖獸。若您乖乖交出,我便可解除您孫兒身上的詛咒。否則,您應該也清楚後果。”

蘊靈世界五大禁咒,每一咒都極其惡毒,其中三種禁咒已然絕跡失傳,最後的兩種禁咒也都掌握在這鬼道人手中。

呂昭黎當年正是服下禁咒之一的毒酒,導致自己壽命無法因境界增長而累加,那道禁咒同樣出自眼前的鬼道人,是他的傑作,也正是僅存的兩大禁咒之一。

鬼道人“心